佘淑儀幽幽的掃她一眼:“你不是都知道了么?從你嫁給錦程的那天開始,你就做不了局外人了。”
時珂呼吸微微一滯,這個司允行,真是什么話都兜不住,先是把真相捅給她,回頭又告訴了佘淑儀,現在只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對,我知道真相了,可那又怎樣?我還是只能叫你一聲司太太,和江錦程一樣。我沒打算跟他開誠布公,他不想讓我知道,我就裝作不知道。”時珂努力表現得鎮定一些,不想在佘淑儀面前表現得亂了陣腳。
當初她和母親進江家的時候,甭管佘淑儀在不在意,都是表露出了嫌棄之色的。佘淑儀的高傲和薄涼是天生自帶,瞧不起她和她母親也是真的,別說從前,哪怕是現在,佘淑儀恐怕都覺得她是靠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外加利用孩子嫁給了江錦程,還是打心眼兒里瞧不起她的。
佘淑儀微微勾起唇角,看似在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你怎么稱呼我都無所謂,當初要不是我仁慈,你和你媽媽也進不了江家大門。我這個人不喜歡提舊事,算起來你也是我兒媳婦,我想請你幫個忙。”
這叫請人幫忙?時珂怎么都覺得她是以俯視的態度在下達命令,她脾氣再好這會兒也有點不舒服了,可對面坐著的是她丈夫的親媽,她能怎么辦?
她淡淡的問道:“你要我做什么?”
“除了調和我和錦程的關系,好像你也沒別的用處了吧?”佘淑儀放下手里的勺子,碗里的粥被攪渾了也沒動一口。
之前因為時珂不明真相,佘淑儀還沒像現在這樣直白,現在交談的方式,時珂實在不能接受,佘淑儀的高高在上和故意的舊事重提,有意無意的踐踏,都讓她想奮起反抗。
這時,時珂點的包子端上來了,她不動聲色的夾起一個小籠包咬下一小口:“不好意思,司太太,我可能連這點用處都沒有。您可能之前沒聽明白,我只想做個局外人,您說了不算。
我沒求您看得起我,當初不是您仁慈或者寬宏大量我和我媽才能進江家,反正您也不打算呆在江家的不是嗎?倒是我和我媽背了這么多年的黑鍋,還落得個逼走您讓您客死他鄉的罪名,我和我媽都不欠您的。”
佘淑儀不怒反笑:“呵呵,你挺伶牙俐齒的嘛,你是不是覺得,我丟下錦程離開,挺不是東西的?”
時珂禮貌的笑笑,反問:“我沒有這么覺得,您這么覺得嗎?”
佘淑儀斂了臉上的笑意,沒有再說話,起身買單離開了,依舊是把時珂的那份也一起結算了。
時珂頓了一秒,起身追出去,把早餐錢塞進佘淑儀手里:“司太太不用這么客氣,慢走。”
說完,她無視佘淑儀詫異的眼神,不卑不亢的回到座位上接著吃包子,心里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跟江錦程攤牌了,佘淑儀這么逼她她可扛不住……
向來是好事兒輪不到,壞事兒成堆兒的來,吃完早餐回工作室的路上時珂感覺小腹一陣絞痛,到洗手間一看,還真是來‘倒霉’了,倒霉的不是來例假,是褲子弄臟了。
她驅車回家換,臨了想想現在不太舒服,去了工作室也干不了什么,索性就在家里歇著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