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剛醒江錦程就走了,完全不想和她交流的樣子,她心底里又是一陣刺痛,就因為這不到一個月的忙碌么?她只是想把每一件事情都認真的做好,工作室是他投資的,她不想給他丟臉。
這件事不管誰對誰錯,她都不想家里的氣氛變得陰沉沉冷冰冰的,所以趁著中午的休息時間,她去了江氏找江錦程。
沒有事先和他聯系,打算是截住他一起吃個飯,多交流才能更快驅散心里的不愉快。
她剛到辦公室門口江錦程就帶著幾個客戶出來了,看樣子要安排飯局。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江錦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事回家說,我還要忙。”
時珂扯了扯唇角,迅速轉身離開了。
從見到他到離開,她一個字也沒說,這一趟白跑了。
晚上江錦程沒有回家吃飯,九點多才回江宅,身上帶著酒氣。
時珂已經把孩子哄睡著了,刻意在房間等他。
或許他也有想跟她好好聊聊,進門沒急著去洗澡,而是走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點了支煙。
時珂坐在床上看著他,等他先開口。香煙的火光明明滅滅,終于在一支煙即將燃完的時候,他開了口:“工作室招個人頂替你吧。”
兜兜轉轉,又繞到這件事情上,時珂有點心累:“為什么啊?正常情況我不會特別忙的,每天都能按時回家。”
江錦程的語氣不容拒絕:‘你就做個甩手掌柜,沒事兒帶著孩子去工作室逛逛就行,沒必要太上心。你不是很看重對孩子的陪伴嗎?怎么你表現出來的,還是旁的比較重要?’
他這話把時珂給噎住了,他不知道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孩子是最重要沒錯,可這間工作室也是她防止未來發生意外的仰仗,她不想把自己弄成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離開他連帶著孩子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
沉默良久,她說道:“婚姻里沒有女性必須犧牲一切為家為孩子的說法,我也想活得自我一些,我希望未來在生活和孩子上我們付出的都是對等的。除了這件事,別的可以商量,我甚至可以承諾以后不會再加班。”
江錦程有些暴躁的掐滅了煙蒂,一言不發的起身進了浴室。
這是談崩了,沒必要接著談了。
時珂有些心煩意亂,她不想吵架,也不想冷戰,弄得家里的氛圍奇奇怪怪的。她也不理解江錦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年的醫生,他一句話,就讓她改了行。
她偶爾忙一陣子,他又意見頗深,覺得她不顧家。她不知道自己怎樣做才能讓他滿意,還是說他向來都習慣這樣霸道的掌控一切?
等江錦程洗完澡出來,時珂試圖跟他交流,被他冷漠的回避了。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他卻故意背對著她,對她豎起了城墻。
她猶豫了一會兒,鼓起勇氣從身后環住他的腰身:“不要吵架好不好?我不喜歡這樣……”
她沒察覺到自己祈求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絲不明顯的撒嬌,聽著軟軟的,像是示弱,也是示好。,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