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起了個大早，把新課本放在顧盡的桌洞里。轉(zhuǎn)身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身高差距，我只到他胸口。我受驚身體往后仰倒，少年摟住我的腰。「你考第一還來這么早，太卷了吧！」我慌張地推開他，「我這就去刷題，下次一定不會輸給你！」顧盡扯住我的后衣領(lǐng)，掃了一眼課本：「謝謝。」「嗯，不客氣。」我同手同腳地快步離開，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翌日，我起了個大早，把新課本放在顧盡的桌洞里。轉(zhuǎn)身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身高差距，我只到他胸口。我受驚身體往后仰倒，少年摟住我的腰。「你考第一還來這么早，太卷了吧！」我慌張地推開他，「我這就去刷題，下次一定不會輸給你！」顧盡扯住我的后衣領(lǐng)，掃了一眼課本：「謝謝。」「嗯，不客氣。」我同手同腳地快步離開，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我臉紅什么？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弟弟！我趴在課桌上，不是害羞臉紅，我發(fā)燒了。「張柏辰又要整顧盡了，把他那個傻媽媽騙來學(xué)校收垃圾。」「顧盡的傻媽媽長什么樣，走，看看去！」我跑出去，小賣部旁邊聚集了很多人。張柏辰把汽水瓶砸在阿姨腳下：「撿垃圾的，撿吧。」阿姨滿臉驚恐地佝僂著身子，她很害怕，嘴里發(fā)出嗚嗚聲。我趕到時，聞到一股尿騷味。「哈哈哈哈！辰哥，你把她嚇尿了！」「真是晦氣。」張柏辰又在阿姨腳下丟了一個汽水瓶，玻璃四濺。「哥！住手！」我沖到阿姨身邊，她還在漏尿。周圍圍了一群人看熱鬧。我脫下外套，系在她腰上，拉起她的手：「阿姨別怕，我?guī)古椋☆櫛M沖出來，一腳踹在張柏辰的后腰上。張柏辰倒在碎玻璃上。顧盡這腳踹得狠，張柏辰一時站不起來。他本就不是懦弱的性格，之前隱忍，只是為了讀書。相反，顧盡的性格其實有些瘋。記得有次我跟他去參加酒會，有人出言調(diào)戲我，他暴怒打斷了對方的肋骨。此時的顧盡眼睛充血，身上有種亡命之徒的戾氣，撿起碎瓶子走向張柏辰。張柏辰怕了：「你……你要做什么？！都愣著干嘛！他瘋了，快幫我攔住他！」沒人敢攔不要命的瘋子。其實我也怕他，可是我必須攔住他。我沖過去，緊緊抱住他的腰，閉眼埋進他懷里：「顧盡……不要！」他身上的肌肉緊繃，呼吸很重。我哭了：「不要做傻事，你快帶你媽媽回家去吧……」我撫摸他的脊背，安撫他暴走的靈魂。啪嗒！顧盡終于丟了玻璃，手心滴血。我看著他扶著媽媽遠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上一世，沒有發(fā)生今天的事。「哥……」張柏辰推開我，眼神陰鷙：「他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分明兩次都阻止了我哥作死，為何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我們的命運并沒有改變，依舊按照既定的結(jié)局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