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先給王爺扎兩針?”不然只憑著這臉色,只怕皇上也不相信他是病了。
瑾王聽出了她話中的揶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在林驚雨面前竟然沒有半分王爺?shù)耐?yán)的,不過心中倒是覺得有些暢意,笑著道:“那就有勞林姑娘了。”
林驚雨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了薛如穎遞過來的針囊,挑出了兩根細長的銀針,直接就扎入了瑾王的腦袋上。
那細長的銀針沒入了一半,余下的就在瑾王腦袋上微微晃動,看著格外嚇人。
不過片刻的功夫,瑾王臉色蒼白起來,額頭上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林驚雨默算著時間,不過兩分鐘就起針了。
瑾王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無力。
林驚雨聽到外面動靜,顧不上給銀針消毒就收入了針囊一側(cè)。饒是如此,她也沒有趕得及在皇上到之前退出去,最后只能在皇上進來的時候匆匆跪在了一旁。
皇上進帳篷所帶的人不多,只有徐大寶和那位離暉道長,另外就是兩個侍衛(wèi)了。
他先是讓瑾王免禮,等著坐下之后才問了瑾王感覺如何。
瑾王一臉蒼白,額頭上還帶著疼出來的冷汗。起身到一半就被徐大寶扶著重新靠了回去,聞言勉強道:“臣弟還好,這是頭有些疼,沒想到竟然驚動了皇兄。”
皇上看都沒有看跪在一旁的林驚雨、薛如穎等人,只轉(zhuǎn)頭對離暉道長道:“道長,你給瑾王看看,他這頭疼之癥可有丹藥能解?”
林驚雨聞言忍不住動了下,一旁薛如穎連忙暗中遮擋了她半分,免得她被注意到。
不管是皇上還是離暉道長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而林驚雨也趁著離暉道長上前與瑾王說話的功夫,偷偷觀察了下皇上的面色。
眼中透著血絲,眼底全是烏青,面色看起來紅潤,然后紅潤之下透著青白之色。
還有那說話間掩飾不住的雜音,以及氣息聲。
林驚雨低下頭,連著離暉道長跟瑾王說了什么都沒聽到。
最后離暉道長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道:“里面的丹藥,一次三顆,一日兩次,三日之后王爺定然不會再有什么頭疼之癥。”
“離暉道長的丹藥,可是好東西啊。”皇上在一旁感慨,“朕自從用了離暉道長的丹藥,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話說到這里,瑾王自然不好拒絕,因此笑著道:“臣弟還是受皇上福澤,這才能吃上離暉道長的丹藥。”
說完見兩人都看著他,他就笑著叫了聲:“如穎,干跪著做什么,快去倒杯水來給我服用丹藥。”
薛如穎連忙應(yīng)了聲爬起來,在場眾人才把注意力落在了這邊。
因為上午才見過的緣故,皇上倒是沒有再問林驚雨是誰,只道:“林大夫也在啊,快快起身。”
林驚雨謝恩,緩緩站了起來,看薛如穎已經(jīng)端了茶水過來給瑾王服用丹藥,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離暉道長的丹藥,不知道民女可否有幸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