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雨一愣,她知道凌遲是什么死刑,說句通俗的話,那就叫做千刀萬剮。會用這么殘忍的手法處罰的犯人......她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回過神來才道:“可有說那人犯了什么罪?”
白露緩緩搖頭,半響才道:“說是欺君罔上,還有旁的什么,我看著太嚇人了,就躲了進來。”
林驚雨沒有出門去挑戰自己的心理承受力能力,只記得曾經看過一些科普,說是凌遲處死要用三千多刀,最后一刀才能要了犯人的性命。
這般殘忍的sharen手法,實在是讓人害怕。
她隱約猜測到了那囚車里的人究竟是誰了,而這個猜測也讓她不愿意出門去看一眼。
若真的是離暉道長的話,她可以算得上在離暉道長死路上狠狠推了一把的那個人。
雖然離暉道長不是什么好人,可這般死法也太過于殘忍了。
林驚雨等著外面熱鬧聲漸漸遠了,這才緩緩吐了一口氣。她一直以為之前嚴查各路道士、和尚之后,這件事情已經算是過去了,卻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個驚天大雷在等著她。
然而,這還不算過去。
又過兩日,就聽聞京外有好幾個道觀都被查封了,里面的道士皆是雞鳴狗盜之徒,聽聞連夜審案,有百余人都被判了流放三千里。
“往北三千里,可是極寒之地,聽聞那里一年中有大半的日子都是冰天雪地。”茶樓里討論這樁事情的人不少,買茶點的林驚雨聽了一耳朵,心道這也只是余震而已,低頭提著點心回去又是半響不說話。
白露知道她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見狀連忙接過點心,低聲道:“剛剛來了一位病人?!彼f著朝隔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姑娘先喝杯水暖和一下?!?/p>
林驚雨接過茶杯捧著暖了下手,又喝了兩口緩了下渾身上下的冰冷,這才進了隔間。
隔間里坐著的是一對母女,見著林驚雨進去先是嚇了一跳,然后才遲疑著問:“林大夫回來了嗎?”
林驚雨聞言笑了下,“我就是醫館的林大夫?!彼f著放下了門簾入內,在兩人之間掃了一下,看向年紀小的那個姑娘,道:“是這位姑娘身體不適吧?”
那小姑娘年紀跟林驚雨年齡差不多,聽了這話下意識就往母親身后躲。
“林......大夫?”婦人驚訝地看著林驚雨,勉強笑了下道:“之前只聽說林大夫很年輕,沒想到這般年輕?!?/p>
林驚雨笑了笑,過去在一旁坐下。
這隔間原本就是給不好意思的婦人和姑娘家用的,一個隱秘的空間還是讓人更有安全感的。
“兩位請坐,我能先給姑娘把把脈嗎?”
婦人拉著女兒坐下,示意她不要害怕伸手過去。
林驚雨先給她診脈,一邊診脈一邊笑著問道:“可是哪里有什么不適?”
小姑娘不安地挪動了下,低聲說了幾句話。林驚雨只聽到輕微的聲音,抬頭看過去笑著道:“能再說一遍,聲音大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