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雨一把抱住她,目光朝她身后一看,那門后丟了不少的桌椅板凳等物,向來之前白露就是用這些東西擋著后門的。
程先也看到了院中的情形,見這里只有林驚雨主仆兩人干脆就不匆匆離去反而幫著他們收拾了屋子。
白露見他動手把東西都規(guī)整好,忍不住道:“外面現(xiàn)在太平了?”
“外面自然一直都是太平無事的。”程先笑瞇瞇地說,白露如今倒是不怕他了,林驚雨見她竟然直接翻了個白眼給程先看。
程先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笑著道:“再過幾日,就是萬壽節(jié)了,到時候京中自然也就熱鬧起來了。”
林驚雨聞言愣了下,轉(zhuǎn)而就明白過來。
只怕皇上當(dāng)時設(shè)計引琪王入甕的時候,已經(jīng)考慮得十分周全了。
如今京中百姓惶惶不安,然而只要萬壽節(jié)熱熱鬧鬧的辦起來,那這點(diǎn)惶惶不安就全變成了對逆王琪王的不滿和唾棄。
程先幫忙把院子和前面的醫(yī)館都收拾好,這才離開。
白露大約是真的害怕,前面醫(yī)館的大門竟然也被她挪動了藥柜等物給堵了起來。
如今一切收拾妥當(dāng),寧安居自然是要大大方方開業(yè)了。
寧安居開門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左鄰右舍,開門不過片刻就有人來買下火茶。林驚雨給人包了一包茶水,笑著道:“張嬸平日里要少吃些肉食,多吃些蔬菜水果,喝些茶水,自然就不會每每牙齦腫痛上火了。”
被稱作張嬸的正是隔壁醬油鋪子的老板娘,聽了她的話只不屑地撇了撇唇角道:“我不吃,難不成都便宜那些粗人!”
醬油鋪子里并沒有雇傭仆從,做事的都是張嬸的女兒女婿,張嬸所說的粗人指得就是大女婿。
林驚雨不好對他人家事多加指點(diǎn),只笑了笑道:“那就多喝些水吧,這樣對皮膚也好。”
“真有這般好處?”張嬸很是好奇,看了看林驚雨道:“也就是你們年輕姑娘皮膚嬌嫩,真到了我這個年紀(jì),喝再多水也沒用了。”她說著還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才道:“你前些日子都去了何處?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這些日子京中出事了!你沒看著條街上都沒幾家店鋪敢開門嗎?”
“我就在京中。”林驚雨不好說出去皇宮給太子治病的實情,只含糊道:“有位貴人受傷,需要日夜有大夫守著。雖然辛苦了些,可大小事情有他的丫鬟去做,診金又豐厚,我就應(yīng)下了。”
她說著頓了下,看了看張嬸干脆請她坐下來道:“這京中出了什么事情?我在那貴人家中,只略有耳聞,聽聞是事情已經(jīng)平息,那貴人這才派人送我回來的。”
張嬸坐下,立刻就指揮著白露給她端茶倒水。
白露心中不樂意,拉著一張臉?biāo)瓦^來了茶水。偏偏林驚雨還當(dāng)看不見一般,讓她再端一盤子瓜子過來。張嬸樂得見牙不見眼,還催促白露快些。
白露又給上了一盤瓜子,干脆也拉了個凳子坐在一旁就聽她們說話。
張嬸說話都不用人去引導(dǎo),她自己就能噼里啪啦說上一大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