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照到唐妙雨白皙的小臉上,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床上只有她一人,睡衣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手腳上的繩子消失不見。
難道昨晚的一切只是個噩夢嗎?可是她為什么感到全身像散架了一樣?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自己仿佛被別人拆解開來又重新組裝了一遍。
唐妙雨猛然想到一件事,她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翻身下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雪白的床單。除了她睡覺壓出的褶皺之外,床單上未留下任何痕跡,更沒有證明她害怕見到的那抹紅色。
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唐妙雨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她皺著眉頭走出了臥室,琢磨著該如何調(diào)查一下這件事。
她不知不覺走到書房門口,透過半掩的房門看到秦正南坐在輪椅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一本書上摩挲著。
唐妙雨輕輕拍了一下秦正南的肩膀,他摘下戴在頭上的耳機,將輪椅轉(zhuǎn)過來面向她。
“你在做什么?”唐妙雨柔聲問道。
“看書。”
秦正南的嘴角染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使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多了幾分儒雅的男性魅力。
唐妙雨怔愣片刻,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不過這種感覺稍縱即逝。
她瞟了一眼放在他腿上的盲文書,忽然意識到,住在這棟別墅里的男人只有又瘸又瞎的秦正南。
而夢里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明明是個正常人,從他遒勁有力的雙腿及露出肌肉線條的小臂來看,他應(yīng)該有著健碩的體魄才對。
唐妙雨心生疑竇,別墅里除了他倆只有賀阿姨,那昨晚出現(xiàn)的男人是鬼怪嗎?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呢?”唐妙雨小聲嘀咕了一句。
“妙雨,你說什么?”
“哦,沒說什么。”唐妙雨順勢轉(zhuǎn)移話題,“別墅里人這么少,應(yīng)該裝套監(jiān)控系統(tǒng),萬一家里進賊,也能留下點兒破案線索。”
“監(jiān)控,一直都有。”秦正南淡定地回答,面色沒有半分波動。
“那太好了!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看監(jiān)控?賀阿姨不在家的時候,我也能幫上你的忙。”
秦正南轉(zhuǎn)動輪椅來到書桌旁,拉開左手邊的第一個抽屜,指給她說:“這里有一本監(jiān)控錄像的使用說明書,你打開桌上的電腦,照著說明書操作就行了。”
唐妙雨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小冊子,極其認真的翻看了幾頁,然后打開了書桌上的電腦。
“會用了嗎?”秦正南輕聲問了一句。
“嗯。”
唐妙雨心里清楚秦正南什么都看不見,于是直接翻到臥室門口的監(jiān)控畫面,將時間定格在昨晚她進入臥室的那個時間。
她快速回放了一遍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xiàn)直到她今早出來之前,都沒有任何人進過臥室。
臥室屬于私密性較強的地方,所以并未安裝攝像頭,她無法查看臥室里的情況。
但是,臥室也沒有別的門,不可能有人繞過前門走進去。
真是活見鬼了!
莫非發(fā)生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覺?
唐妙雨皺著眉沉思半晌,最終決定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就當(dāng)昨晚做了個詭異的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