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葉栗的眸光里,都激不起任何的波瀾,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和她并沒任何的關(guān)系。
但葉栗卻很清楚,此刻,她的心,毫無反應(yīng)。
在陸柏庭一聲聲激烈的言語里,葉栗的心已經(jīng)被狠狠的傷透了,以至于到現(xiàn)在的麻木不仁。
再也沒了任何的反應(yīng)。
“葉栗。”陸柏庭見葉栗堅持,冷笑一聲,“我的女人身邊,我怎么會允許有別的男人送的東西!”
陸柏庭抓著包裝盒的手,越來越緊。
包裝盒已經(jīng)明顯的發(fā)生了變化,皺了起來。
“陸柏庭。”葉栗連名帶姓的叫著陸柏庭,“把東西還我。”
甚至,葉栗的表情都沒發(fā)生任何變化,眸光再認(rèn)真不過的看著陸柏庭,一字一句的說著:“這個東西,要是毀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這話,葉栗說的時候也顯得平靜,但是字里行間卻仍然都是威脅。
陸柏庭的臉色陰鷙的可怕。
電梯的門開了又關(guān),關(guān)了又開。
但所有的人似乎都可以輕易的感受到電梯里陰沉的氣氛,誰也不敢主動進(jìn)來,就只能這么看著電梯門再一次關(guān)上。
一直到電梯在醫(yī)院的大堂停下,電梯門重新打開。
葉栗仍然僵持在原地,就這么看著陸柏庭:“還我。”
“你做夢。”這一次,陸柏庭有了反應(yīng)。
原本還被他拽在掌心的八音盒,下一瞬就已經(jīng)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木質(zhì)的八音盒,根本禁不起這樣的重力,在跌落的瞬間,發(fā)出了悅耳好聽的聲音,然后就這么在葉栗的面前,四分五裂的碎了起來。
葉栗的手心微微攥起了拳頭。
她緩緩的蹲了下來,完全沒看陸柏庭,很安靜的想把地上的盒子給撿起來。
但,就算是這樣的機會,陸柏庭也不肯給葉栗。
他一個用力,就把葉栗直接拽了起來,殘忍的拽著葉栗的手,就這么朝著醫(yī)院外走去。
葉栗想掙扎,但是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幾乎是被動的被陸柏庭牽著走,但是葉栗的視線卻從來沒從地面上破碎的八音盒離開。
葉栗的耳邊,卻什么也聽不見,淡漠的坐著。
氤氳這霧氣的眼眶越來越紅,那眼淚再也忍不住,一滴滴的掉落了下來,徹底的模糊了所有的視線。
陸柏庭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把握著方向盤,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沒一絲松懈。
……
一直到什么也看不見。
——
……
薄唇微動,但最終,陸柏庭一句話沒說,只是陰沉的發(fā)動引擎,快速的把車子駛離了豐城第一人民院。
全程,葉栗沒說話,維持了相同的姿勢。
陸柏庭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葉栗的反應(yīng),他僵了一下,但是卻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打開車門,把葉栗推到了副駕駛座,再重重的關(guān)上車門。
但他眼角的余光卻全然在葉栗的身上。
所有的力氣都已經(jīng)在瞬間抽空,她的眼神無力的看著前方,再沒了焦距。
放在儀表盤的上手機,不斷的響著,一聲聲的打破了現(xiàn)在兩人固有的沉默。
陸柏庭轉(zhuǎn)身回到駕駛座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葉栗,浸染了墨色的眸光里,閃過一絲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