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蘇歌思考了一節課，下課之后，索性直接去找程教授。
最近學生們都在忙著備考，學校老師顯然也很忙。
蘇歌進門的時候，一身黑衣的程錦錫正在啪啪啪的在電腦上敲字。
嚴肅的樣子，有種讓人難以接近的冷漠和疏離。
蘇歌幾乎頓了一秒才走過去，察覺到她的到來，程錦錫當即停下動作。
抬眸，如黑曜石般的眼，溫和的鎖定蘇歌。
“打擾教授了。”
蘇歌深吸了一口氣便直接開口，“教授，霍先生的病，已經在康復階段，我想請問一下，關于霍家的酬勞，還有商量的余地嗎？”
程錦錫明顯愣住。
微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蘇歌。
“你的意思……不會是嫌霍家的酬勞少了吧？”
好家伙，比他還心黑啊。
夜家每回出手，酬勞都是千萬以上的單位。
她頭一回上門給人治病，覺得千萬少了么。
程錦錫目光漸漸變得饒有興致。
倒是有他當年的風范。
“不不不，教授，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歌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酬勞，能不能換成別的東西？就是我不要錢，想要霍家幫我辦一件事可以嗎？”
“不要錢，這怎么行？”程錦錫幾乎下意識道，見少女明顯被他的反應驚了下，他忙鎮定下來，冷靜自持的問，“你想要霍家，幫你辦什么事？”
視金錢如糞土，這可不是他夜家人的風格。
“我……”蘇歌說到這個倒是遲疑了一下，在程錦錫的目光下，還是如實道，“我有個朋友父母入了獄，事情稍微有些復雜，我想要霍家幫我查查，此事還有沒有疑點。”
“你為你朋友，甘愿舍棄一千萬酬勞？”程錦錫雙眸微微瞇起，思考了一下，突然道，“魚和熊掌，為什么不可兼得呢？”
“啊？”蘇歌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教授這話是什么意思？
“酬勞也要，同時也要霍家為你辦事，不是兩全其美？”程錦錫唇角淡淡揚起一抹笑意，宛如春風，“霍家應該是不會拒絕你這個小小請求的。”
“這樣，不太好吧？”
她就是覺得這樣不太好，所以才想到用酬勞來交換。
“有什么不好？我給你介紹人脈，不就是給你利用的。”
程錦錫不以為然。
“啊？”蘇歌再次懵在原地。
原來教授是這個意思嗎？
她還擔心教授怪她貪婪……
想不到，教授竟是……這樣的人啊。
雖然顯得不那么高尚，但接地氣了很多。
也有一點點……狡詐。
這樣的教授倒是讓人倍感親切。
畢竟……她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
程錦錫這時從座位上起身，長腿淡淡朝蘇歌邁過來。
一身始終有些詭秘的黑衣，蘇歌這才注意到，他黑色襯衫上的暗紋，貌似跟上次他用來裝病毒的小盒子上的暗紋是一樣的。
設計非常獨特。
“需要我去幫你談嗎？”
蘇歌只顧著看襯衫上的暗紋，卻沒注意到程錦錫已經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