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沉思片刻后,江朝天突然睜眼問道。
“暫時還沒有下落,天啟公司的高層,我已經(jīng)全部審問過了,沒人知道陳小姐的消息。”黑鳳凰立刻回道。
“這就有點奇怪了,如果是李一鳴綁的人,應該不會找不到,難不成,還有其他勢力暗中操作?”江朝天微微瞇眼。
如今晉州魚龍混雜,各大勢力都滲透了進來,說不上忌憚,但多少有些麻煩。
“王,要不要加派人手?”黑鳳凰問道。
“嗯,多找些人調(diào)查,有消息,隨時向我報告。”
江朝天懶得多想,再次閉上眼。
對待陳雪靈,他盡人事就行了,豁出命為其奔波,自然是不存在的。
甚至于,他有種很微妙的預感,這件事的背后,隱隱有陳玄年的影子。
之所以這么想,是因為陳雪靈被bangjia的時機太巧了。
才剛與他見完面,一出門就被帶走了。
最關(guān)鍵的是,知道他們這次會面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偶然得知的王冬青外,似乎也只有陳玄年了。
如果按照正常思維,陳玄年斷然不會bangjia自己女兒。
但那個老狐貍,可是連自己都敢毒殺的存在。
bangjia女兒,洗脫嫌疑這種事,不是干不出來。
當然,這只是憑空猜測,沒有半點證據(jù)。
以陳玄年的老練程度,也不會讓他找到任何證據(jù),但心里上提防,還是有必要的。
現(xiàn)在所有線索的關(guān)鍵點,都在自己老丈人身上,找個機會,兩人得仔細聊一聊。
……
半天后。
江南,李氏集團總部,一間豪華的辦公室內(nèi)。
“什么?一鳴被殺了?”
一白面中年男子聽到噩耗后,頓時彈射起身,整張臉上都布滿了驚愕。
在其身前,正跪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女秘書。
“誰干的?誰殺了我兒!”
白面男子猛地一拍桌子,在巨力的震擊下,一個深深的手印,當場按在了檀木桌上。
“暫時還沒調(diào)查清楚,不過聽說,是個年輕人干的。”
女秘書跪伏著,卑微得像個奴隸,說話都不敢抬頭。
“不知道?”
白面男子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猙獰:“我兒都死了,你們居然告訴我不知道?”
“對不起老爺,因為事出突然,加上少爺帶過去的人手全部折損,所以一時之間,晉州已經(jīng)沒有我們的人了。”女秘書連連回道。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白面男子抄起茶杯,猛地砸在女秘書頭上,喝道:“立刻派出所有人,全面調(diào)查真兇!就算把晉州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找到他!”
“是!”
女秘書渾身一顫,不敢猶豫,跪伏著連連后退
盡管腦袋被砸得頭破血流,但她卻連擦拭的勇氣都沒有。
“不管是誰,敢殺我兒,我就要讓你全家償命!”
白面男子在咆哮,其聲如虎如龍,震得杯中之水,都開始微微蕩漾起來。
江南,某山峰之巔,一座破廟內(nèi)。
一名白發(fā)老者,正坐于一口枯井前,閉目養(yǎng)神。
在其身側(cè),還有一根竹制的釣魚竿,魚竿不長,剛好可以觸碰到枯井邊緣。
一根白色的絲線,順著魚竿,滑落進枯井當中。
枯井垂釣,坐地感悟。
半響后,老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白眉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