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轉身要走,謝驀然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吼道:「顧癸你什么毛病?!」我被他吼得一顫,扭過頭嘴角還是笑著,眼淚卻狼狽地流了下來:「謝驀然,我是有毛病啊,我生病了。」說這話的時候,我余光里全是她,她是那般美麗、自信,就連灑進的陽光都偏愛她。「謝驀然,我猜你現在是不是在想,還好病的是我,而不是她?」...謝驀然前腳才到機場與他的白月光久別重逢,后腳我就拖著行李箱到了。我戴著墨鏡,舉著小鏡子,瞅瞅他身邊的女生又瞅瞅鏡子,忽然有種想去做親子鑒定的沖動。見到我,謝驀然眉頭立刻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顧癸?你怎么在這?」你看,當著白月光的面,他都直呼我全名了。我摘下墨鏡,大大方方走過去打招呼:「好巧啊。」那女生看見我也是一怔,但還是十分優雅地抿唇微笑,用目光詢問謝驀然。謝驀然的不快因為她的笑而稍稍舒緩,簡單介紹道:「這位是章闌珊,我的發小,這位是顧癸,我的……朋友。」謝驀然將「朋友」二字說得快而輕,仿佛前面帶不帶一個「女」字沒區別。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啊。我笑著伸手:「你好啊,我是顧癸,也是顧鬼,是幽靈,是不該存在的人,當然也是謝驀然的『朋友』。」「你好。」章闌珊回握,一顰一笑里都是被偏愛的從容與底氣。謝驀然莫名有些不自在,他溫柔催促道:「闌珊,你還要倒時差,我先開車送你回去吧,顧癸,你……」我再次笑著打斷他:「你有事就去忙啊!不用管我的。」這下謝驀然終于察覺到了異常,他像是才發覺我的短發和行李箱,語氣忽然不安了起來:「你怎么剪頭發了?你帶著行李箱要去哪?」我被逗笑了:「謝驀然你真會開玩笑啊,我帶著行李箱來機場,不去旅游去哪?」謝驀然瞳孔微縮:「你要離開我?」「哎呀,我的航班快到了。」我看了眼手表,朝兩人揮手:「章小姐,我這個朋友就交給你啦,有緣再見。」說罷,我轉身要走,謝驀然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吼道:「顧癸你什么毛病?!」我被他吼得一顫,扭過頭嘴角還是笑著,眼淚卻狼狽地流了下來:「謝驀然,我是有毛病啊,我生病了。」說這話的時候,我余光里全是她,她是那般美麗、自信,就連灑進的陽光都偏愛她。「謝驀然,我猜你現在是不是在想,還好病的是我,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