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教導,自會有旁的人教導,就怕她受不起。”司燁寒意有所指。“侄兒明白。”太子連‘孤’都不稱了。慕染和司燁寒上了馬車,走出去好遠,還能看到太子站在棠梨煎雪門口。慕染呼出一口濁氣,塌下端了一天的肩膀。“抱歉。”司燁寒徹底明白了,慕染為什么不喜歡皇都。“嗯?”慕染偏頭看向司燁寒。“以后,這些宴會你不想來就別來。”“不來也會有不來的麻煩。”慕染聳聳肩,這是皇權當?shù)赖墓糯!耙矊Α!彼緹詈篃o法反駁,“總有一天,沒人敢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但愿有那么一天吧。”盡管不是這里的土著,慕染也不會愚蠢到以一己之力對抗皇權,“不過,我可沒那個本事。”“不需要你有,本王有就可以。”司燁寒說得云淡風輕。但慕染卻能感受到他的認真與決絕。媽呀!慕染的心臟重重一跳,似乎大概可能她發(fā)現(xiàn)了司燁寒不可告人的秘密。東平伯世子和蘭陽郡主的事情,在皇都權貴圈里不脛而走。安國公氣得腦袋嗡嗡響,手中的茶盞直接砸向跪在地上的蘭陽郡主。茶盞落地摔得粉碎,濺起的瓷片略過蘭陽郡主的額頭,劃出一道小口子,滲出血來:“孽障!”“老爺,淑儀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怎么還打她……嗚嗚……”國公夫人撲到蘭陽郡主身上,護在懷里。“慈母多敗兒!”安國公覺得自己頭頂都在冒青煙了,“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去招惹云親王,連皇上都奈何不了他,你們是吃熊心豹子膽了?當年擅自做主請皇上賜婚,后來眼見云親王不好了,又逼著老夫去退婚。這才消停幾天,又生事端!就算云親王妃死了,就能輪到你了?”“那賤蹄子占了我的王妃之位!”蘭陽郡主眼中滿是怨毒,“還反過來算計我,一定是她……是她把我打暈送給那chusheng的!”“就算是她,那又如何?”安國公嘆了口氣,害人不成就夠丟臉了,還把自己搭了進去,要不是自己親生的,恨不得立刻打死,“從今日起,你不許踏出院子半步,安心待嫁便是。”“爹爹,你要讓我嫁給誰?”蘭陽郡主的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除了蔣安那豎子,還會是誰!”說到這個,安國公就來氣,“平日有人上門說親,你挑三揀四,嫌這個不學無術,嫌那個相貌平庸……這蔣安,還不如那些!”“老爺怎么能這么說安兒,就算他千般不好,如今也是您的女婿,要多多提攜才是……”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兒,以后又是女婿,國公夫人不樂意了。“爛泥扶不上墻,老夫倒是想提攜他,也得他能提得起來!”安國公想想這些破事,都覺得腦仁兒疼。“不……我不要嫁給表哥……”想起蔣安壓在她身上的情景,蘭陽郡主一陣反胃,“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