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我們都可以幫你啊。」
我低頭看著腳尖。
想了想,把這些年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我這輩子沒有受過那么大的挫折,文文,你知道嗎,就是整個人生都崩塌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敢面對大家的目光,哪怕是憐憫我都覺得刺痛。
也算是一時沖動吧,我就把所有聯系方式都抹掉了。」
文文嘆了口氣:「楊璟之找你找得快發(fā)瘋了。」
「什么?」
我愣住。
「你不知道嗎?他幾乎用了所有方法,找老師,找校方,就差報警了,他一個窮學生,那會兒也沒什么人脈,找不到你,就去了你家。」
文文看我的臉色,才接著說。
「你也知道,他很怕你爸媽……但他鼓起勇氣去了,可誰能想到,你們全家都走了,連你爸媽都不見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楊璟之崩潰,他坐在你家門口,都哭成狗了。」
「后來,他聽說你可能在南方,就去找你,但也沒找到,你到底在哪?」
我遲緩地說:「廣州、貴陽、昆明……數不清了,很多地方。
因為一直被追債,我們家換了名字,幾乎每半個月,就要搬家。」
「怪不得,他能找到就奇怪了。」
文文嘖了嘖,「總之,他最后心灰意冷地回了北京,就開始搞他那個尋人數據系統。」
我不明白。
我以為楊璟之絲毫不在意我的去留。
大四畢業(yè)前,我曾聽到他跟男寢同學的對話。
男同學問他:「畢業(yè)后什么打算,跟虞茗結婚嗎?」
楊璟之冷淡地說:「不了。」
那天我打擊很大。
隨后不久,家里落魄了。
我直接提分手,他也沒有任何挽留。
可四處找我是什么意思?失去了才后悔?我有些迷茫。
文文拋捧花時,我分神,沒接到。
捧花落在楊璟之手上。
司儀說:「這位男士拿到了捧花,恭喜恭喜,好事將近,回去會送給女朋友嗎?」
「不用這么麻煩。」
楊璟之向我走來。
遞出捧花。
07全場起哄,聲浪快把房頂掀翻。
連文文都在尖叫。
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楊璟之,你都見過我未婚夫了。」
雖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