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冕打死他呢?
陸芹愣了下,慌張地解釋:
不、不是我,我只是更在乎阿冕而已。
巧了,我也只是更在乎阿曜而已。
我掏出絲帕捂住陸曜還在流血的鼻子,帶他離開這里。
連輛救護(hù)車都不想幫陸冕叫。
我那一腳雖然重,但死不了人。
就是要叫他痛上一痛才好。
回到公寓,我拿出碘伏和棉簽替陸冕處理傷口。
他那一張清俊的臉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看得人揪心。
沾了碘伏的棉簽觸碰到他的傷痕,盡管我放輕了動作,他還是疼得嘶了一聲。
我嘆了口氣,道:
你就任由他們打你啊,也不知道躲一躲。
陸冕抿了抿唇,目光有些躲閃。
我只當(dāng)他是受了委屈,不肯多言,便自顧自道:
你的名字在我陸家戶口本上一天,就是我陸家名正言順的少爺。
別說資源了,就連遺產(chǎn)都有你的一份,別聽信陸芹的那些鬼話。
前世,身世大白后。
陸曜的親生父母跑來強(qiáng)令地要回他,說需要他給自家傳宗接代。
我挽留過他。
可是他去意已決,一定要走。
無奈之下,我給了陸曜一筆錢,足夠他富裕地度過一生。
可后來我才知道,這筆錢被他親爸偷走拿去賭了。
短短幾個月,就輸?shù)眠B褲衩都不剩。
錢用完了,陸父對陸曜非打即罵,勒令他憑借當(dāng)初的情分向我索要錢財(cái)。
他不肯。
次數(shù)多了,他爹媽耐心耗盡,從最初的溫聲細(xì)語到后來的惡聲惡氣。
陸曜的日子很不好過。
只是我當(dāng)初一顆心都撲在陸冕身上,沒有注意到他艱難的處境。
反倒是我死后,陸曜替我操辦了后事,并替我討回了公道。
愧疚感油然而生,我張了張唇,只說了一句:
你真傻。
陸曜咧嘴笑:可是擁有了姐姐,就等于擁有了全世界啊!
我什么都沒說,只是輕輕地拍了下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