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兩個字刀子般捅進慕妍的心臟,痛的她臉色一白。壓著劇痛,她抬手攀上顧景律的脖子,含笑直視男人幽深的眼眸:“是啊,我就是這么下賤。”說著,微涼的手緩緩劃過他結實的胸膛和腹肌,勾住他松垮的皮帶:“所以……你要我嗎?”‘錚!’顧景律腦子里理智的弦瞬間斷裂,幾乎是瞬間,他俯身俘獲了慕妍微張的紅唇。空氣開始升溫。慕妍連喘息都來不及,便被攻池掠地。男人猶如鎖定獵物的雄獅,微紅的雙眼滿是掠奪。他這回一點沒收著,慕妍只覺身處烈火中,每一寸皮膚都在承受著灼燒的痛。她死死忍住,眼淚卻忍不住從眼角滑落。只希望,這一次能得償所愿。次日,慕妍再醒來時,外頭已經熱氣騰騰。坐起身,渾身像被車輪碾過似的疼。1她撫著小腹,回想起昨晚顧景律的肆虐和嘲諷,努力抑著心頭的落寞。這時,卻聽見房外傳來顧雪琳的聲音。“哥,剛剛筱語姐打來電話,說一會兒過來,跟你一塊去開演練會議,這兩天你要是不忙,就在部隊陪著她別回來了唄。”慕妍面色一滯,下意識穿好衣服,開門出去。一跨出門,正好撞上門外顧景律深邃的眸子。他換了身作訓服,舉手投足都是軍人的挺拔和冷毅。她不自覺哀求:“顧景律,你今晚回來好不好?”可顧景律卻收回目光,冷著臉轉身就下樓,淡漠的樣子跟昨晚熱情的男人,好像是兩個人。正值盛夏,慕妍卻覺有股寒意滲進了骨髓。顧雪琳掃了眼她松垮的衣服,語氣刻薄又嫌惡:“慕妍,狗都比你更有自知之明,就你這樣,還想跟筱語姐爭我哥?”“做夢吧你!”慕妍抑下心尖的痛,轉頭看向兩輩子都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的小姑子,第一次回擊:“我和顧景律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說完,徑自回了主臥。顧雪琳氣的直跺腳,瞪著慕妍的背影,她眼底閃過抹陰毒。關門進主臥后,慕妍脫力滑到在地。她知道,在顧景律心里,自己遠遠都比不上沈筱語。她也沒想攀比,她只是想要安安。只要懷上了,她一定乖乖離開,再也不纏著他。捱著落寞,她一次次撫著小腹。安安,你應該就快來了吧?之后十來天,顧景律果然沒再回顧家。進不去部隊,慕妍只能守在顧家,忍受著顧雪琳的挖苦,不安一天高過一天,她肉眼了可見瘦了下來。這晚,她和往常一樣,喝了杯豆漿便睡下了。只是這一覺,睡得比以往都沉,沉到她在夢里都沒來由的慌張,用盡了力氣都睜不開眼。也不知過了多久,伴著‘嘩’的一聲,潑在臉上的涼水頓時將慕妍驚醒。她一睜眼就迎上顧景律無比駭人的黑眸!沒等她反應,門口便傳來顧雪琳的尖叫:“慕妍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哥幾天沒回,你就把野男人帶到家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