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珍珍揉了揉暈脹的腦袋,緩緩坐回了位置,她越思索能萬全的主意,腦中越是空白一片,眼前還一陣陣發黑。
她意識到自己餓過頭了。
從上午簡單吃過早點后,她圍著工作連軸轉,連午飯都沒吃。而她記得自己的丈夫郝鑫因為早年的飲食不規律,有輕微的低血糖。
簡而言之,目前她的這具身體,低血糖不抗餓。
錢珍珍打開抽屜,想從郝鑫的辦公桌里拿出一點零食補充能量。
沒想到,搜著搜著,她卻在抽屜一盒拆封過的白巧克力盒底,摸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一封黏在巧克力底部的,薄薄的,由瑰麗的玫紅色卡紙裝幀的信。
上面貌似還蓋了私人的印章作為信戳。
錢珍珍睫毛輕顫,遲疑了下,到底還是把它拿了出來。
她瞥了一眼,信戳上的署名:vivian。
不是中文,也不是熟悉的lisa。
很明顯,送這封信的女人,不是曾作為郝鑫助理的陳歡。
錢珍珍心頭郁結,下意識地摸手機想給郝鑫打電話。
該死的,除了陳歡,到底還有多少女人給他獻殷勤?
可拿起電話的一瞬,錢珍珍忍住了,郝鑫剛跟她說午安沒幾分鐘,他在睡覺。
僵硬地將信塞到口袋里,錢珍珍胡亂從糖盒里翻出一顆夾心奶糖,在口中咀嚼。
糖塊的甜味,在口腔中肆意,化為甜甜的蜜水,甘甜入喉。卻澆不滅她心中的火。
她幾乎控制不住要胡思亂想了。
信里有什么?vivian是誰?郝鑫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魔鬼叫囂著,驅走了僅有的一些理智。錢珍珍深吸氣,拿出那封信。
她就隨便看看,看完就給它裝回去。
錢珍珍握著信的一角落,小心揭開了一部分,門卻開了。
小陳進來道:“boss,準備好了,我們去接小姐吧。”
錢珍珍第一次私拆別人的信件,竟然還被人撞見。她心里一陣尷尬。心亂之下,她忘了自己此刻就是郝鑫,辯解道:“我、我就想知道vivian在里面寫了什么。”
“vivian?”小陳沉眸思索了一番,隨即恍然笑道:“您說的是那個美思廣告公司的負責人vivian,陳舒美小姐么?”
“陳舒美?”錢珍珍在腦海里搜索了下自己和郝鑫的共同好友,完全沒有這號人的印象。
“是的,陳舒美小姐前些日子來拜訪您,就是帶了這盒手工巧克力。”小陳補充道:“我當時也在場的。”
因為是他聽boss的命令,將來訪的陳小姐帶上來。然后當時也一直在場,所以有幸拿到了一盒同款的巧克力。
對boss桌上擺著的這盒巧克力,他有印象。
“嗯。”錢珍珍淡淡嗯了一聲,還是氣悶。“那這封信,你當時也是有看到她交給我么?”
“信?”小陳疑惑:“什么信?”
“就這個。”錢珍珍不再避諱,并指將信夾起來,在小陳眼前晃了一下,“我剛才想拿糖的時候,在巧克力盒底發現的。陳舒美她不知道我有家庭?”
小陳定睛,看清了boss手中gay里gay氣的玫瑰色信封,表情凝固了幾秒。“告、告白書?”
錢珍珍抿唇,輕聲道:“不知道,你幫我看看。”
若真的是女人的告白書,她回去找郝鑫算賬,也不算冤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