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進家屬院時,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實在不行她也做個赤腳醫(yī)生。
反正這會兒當(dāng)醫(yī)生,也不要求行醫(yī)資格,多少小門診都是江湖醫(yī)生出身,有幾個正規(guī)學(xué)過。
對比起來,她還是非常有優(yōu)勢的。
不過,好像也不行,她要是給人看病,陸修北肯定會懷疑。
尹安卉想得頭禿也沒想到個好辦法,干脆先解決晚飯再說。
來回走一圈,又跟小偷斗一場,尹安卉累得進門后先換了衣服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身挽著袖子去和面。
尹安卉不是個嬌氣的姑娘,平時就喜歡自己動手做飯,而且還做得很好,連媽媽都非常喜歡她做的菜。
想到媽媽,尹安卉鼻子有些酸,誰能想到尹家小公主竟然在七十年代面臨著吃不飽飯的問題?
也不知道在原來的世界里,她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家里人一定很傷心難過吧。
按了按眼角,壓下想家的淚,開始和面。
等陸修北回來時,尹安卉已經(jīng)烙了一盤豬油餅,除了前兩個掌握不住火候有些糊了,后面每個餅都是金黃油亮,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見陸修北進門,尹安卉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回來啦,剛烙好的餅子,你趕緊洗手來吃。”
陸修北滾了下喉結(jié),有些不適應(yīng)回家時家里充滿著飯的香氣,之前每天回來可都是冰鍋冷灶,還要他動手生火做飯,飯好了尹安卉出來端一碗又摔門進屋。
尹安卉翻了下平底鍋里最后一個餅子:“我放了蔥花和豬油鹽巴,很好吃的,不用炒菜都行。”
她剛看了下,搪瓷罐里的豬油剩的不多,中午她還無知的用清油點了火,所以再炒菜的話,就非常奢侈了。
畢竟現(xiàn)在家里就陸修北上班有工資,她還是節(jié)約點吧。
陸修北點了點頭,過去洗手,又幫著把豬油餅端到小飯桌上,想了想去碗柜里拿出一個鐵罐和一只空碗。
從鐵罐里舀了兩勺淡黃的顆粒出來,再倒開水沖調(diào),立馬飄散出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還有絲絲香甜,很好聞。
尹安卉笨拙的把爐蓋蓋好,洗了手過來坐下,看著陸修北沖調(diào)的一碗淡黃色的水,忍不住皺了皺鼻子,使勁吸了一下,很治愈的香甜味,吸一口都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陸修北把碗推到尹安卉面前:“你喝這個。”
尹安卉瞟了眼鐵罐,上面寫著麥乳精,據(jù)說這是一代人的回憶呢。
再看陸修北收起麥乳精,卻舍不得給自己也沖一碗,突然覺得這個木訥少言的男人,還是有幾分可愛的。
也沒客氣,端起碗抿了一口,彎了彎眼睛,一臉滿足:“真好喝啊,甜絲絲的,你要不要嘗嘗?”
陸修北搖頭,默默給自己倒了一碗開水,拿著豬油餅準(zhǔn)備吃時,突然開口:“你要是想去市里,過幾天我去市里開會可以帶你去。”
尹安卉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真的,可以帶我去嗎?”
陸修北看了眼尹安卉,漂亮的眼里尹滿了期望和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