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王亮仍滿不在乎，三十多個啤酒瓶，也就值五六塊錢，頂多被教育幾句。王亮三個同伴有些緊張。三輛警車來到眾人面前，十多人下車。“陳總您好，我是市局的呂國慶。”為首的中年男人快走幾步，與陳浩握手，自我介紹。陳浩瞧一眼呂國慶的肩章，在市局應(yīng)該是一人之下。這么一位市局“要員”，來處理這么一件小事，而且能一眼認(rèn)出他，他并不意外。賣人情，亦是投資。此時此刻趙志強(qiáng)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啤酒廠的人，包括楊志斌，沒想到呂國慶會來，更沒想到呂國慶會如此謙卑面對一個毛頭小子。鄭貴忠額頭冒出冷汗。王亮也懵了。陳浩向呂國慶反應(yīng)情況。“想必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呂國慶瞧向王亮，笑容消失，吩咐下屬“帶回去，好好審審！”王亮和三個同伴被控制住。最膽小那個，面如土色，不由自主哆嗦。“姐夫，救我！”王亮急了，大喊。“陳總......”鄭貴忠要哀求陳浩。“你自己尚且是泥菩薩過江，先想想怎么自救吧。”陳浩冷冷瞥一眼鄭貴忠，然后同呂國慶握手，道：“這么點(diǎn)小事，還麻煩呂局親自跑一趟。”“對我們來說，違法的事，都不是小事，陳總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呂國慶很熱情。為人正直，不愿與朱家勢力同流合污的他，被朱家老爺子的親信壓制多年。馮市來到豐川，讓他看到希望。幫馮市在豐川站穩(wěn)腳跟的貴人，那便是豐川百萬市民的恩人，他豈能怠慢。“好。”陳浩笑著點(diǎn)頭。市局的人上車離開。“你陪我們逛逛廠區(qū)。”陳浩瞧向楊志斌。楊志斌嗯了一聲，沒因?yàn)殛惡剖瞧【茝S的大老板而低三下四。一行人走入廠區(qū)。副廠長鄭貴忠被晾在原地，又慌又急，思來想去決定去找廠長，廠長算半個朱家人，應(yīng)該能保住他。楊志斌帶著陳浩等人先參觀一號廠房，一號廠房生產(chǎn)工業(yè)啤酒，設(shè)備陳舊，環(huán)境也有些差。由于改制，已經(jīng)停產(chǎn)。偌大的廠子，等待浩翔接收。寬敞廠房里，有的職工聚在一起嗑瓜子聊天，隨手將瓜子皮扔在地上，有的席地而坐打撲克，輸了的人，臉上貼紙條。也有一些職工在維護(hù)設(shè)備。“把維護(hù)設(shè)備那些人的名字給我記下來。”陳浩小聲叮囑楊志斌。楊志斌點(diǎn)頭，從工作服胸前口袋里取出小本本和鋼筆，寫下一個又一個名字。打撲克聊天的男女，注意到陳浩等人，但大多沒當(dāng)回事兒，繼續(xù)打牌，繼續(xù)聊天，僅少數(shù)人慌忙找活干。一行人穿過一號廠房。楊志斌指著一個個巨大的儲酒罐，對陳浩道：“陳總，這些儲酒罐，能儲存二十萬升啤酒。”“這些儲酒罐用得上。”趙志強(qiáng)看到有價值的東西，臉上有了笑意。楊志斌道：“陳總，趙副總，我覺得我們廠，最有價值的，是二號廠房。”“二號廠房？”陳浩納悶兒豐川啤酒廠還能存在什么更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