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為黃雅莉脫高跟鞋。“不要......”黃雅莉下意識開口，僅表現(xiàn)出害羞與驚慌，毫無威懾力。“臥室里也有衛(wèi)生間，需要下地的時候，右腳千萬別著地。”陳浩叮囑過黃雅莉，離開大臥室。門關(guān)上。臥室格外安靜。黃雅莉聽到自己劇烈心跳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最可能發(fā)生的狀況，沒有發(fā)生，她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fù)。過了許久，她的身體才完全放松。若是年輕老板真那么做。會怎樣？黃雅莉胡思亂想。陳浩在沙發(fā)上睡了一宿，早上起來，悄悄推開臥室門，見黃雅莉睡得正香，就沒打擾黃雅莉。黃雅莉醒來，已是上午十點多。昨晚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她慌忙起床，右腳腳踝不像昨晚那么疼，可以走路。整理好頭發(fā)衣服，她赤著腳，小心翼翼邁步，推開房門。外面客廳空無一人。茶幾上，放著一份早餐一份水果和一個鞋盒。黃雅莉走過去，打開鞋盒，盒子里有一雙很精致的平底女款皮鞋，是她最喜歡的香艾兒女鞋。幾個月前，香艾兒進(jìn)入內(nèi)地，知名度遠(yuǎn)不如扎根內(nèi)地十幾年的皮爾卡，但在香江待了十多年的黃雅莉，清楚這雙鞋的價值。鞋盒里還有張紙條。紙條上寫滿字。“本不想給你買這么貴的鞋，可我出去逛了好久，唯獨香艾兒這款鞋，有三十九碼，店員說，這鞋是從歐陸運過來的，那邊的女人，普遍腳大，所以有大碼。”黃雅莉讀出陳浩帶著調(diào)侃意味的留言，臉頰緋紅，尷尬不已。其實，身高一米七五的女性，穿39碼鞋，很正常。壞蛋！黃麗雅腹誹，卻還是穿上新鞋，越看越喜歡，心里暖暖的。曲陽中心商場。一樓蓮華旗艦店前擠滿人。“怎么還不開門？”“搞不好出狀況了。”“老子昨天從金陵坐火車過來的，等了一宿，再不開門，把你們玻璃全砸爛。”質(zhì)疑聲罵聲此起彼伏。沒多久，超市員工掛出暫停營業(yè)牌子。店長郝利民面對躁動的人群，大聲道：“由于供貨商供應(yīng)不及時，我們蓮華十四家店，已無貨可賣，只能暫停營業(yè)，望大家諒解。”停業(yè)。孔國華的應(yīng)對之策。浩翔什么時候停止大促，蓮華什么時候開門。這么做會對蓮華產(chǎn)生極大負(fù)面影響，失去大量客流，可不這么做，蓮華會被浩翔硬生生耗死。“我們等一宿，你們憑什么不賣貨？！”“超市里一定有貨！”“全場五折的條幅還掛著呢，你們怎么能騙人？”“咱們沖進(jìn)去瞧瞧，到底有沒有貨。”排了一宿的人們憤怒不已，向前涌。郝利民和幾名員工根本擋不住人潮。黑壓壓人群擠入超市不算寬的出入口，爭先恐后，場面失控，有人倒下，有人驚叫，有人哭喊。多人倒下遭踩踏。店里，孔國華唐睿駭然失色。在場其他高管、員工，也懵了，蓮華從未制定防踩踏預(yù)案，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可怕景象，都不知如何是好。“完了......”孔國華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