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多分鐘,黃雅莉返回辦公室,她已確認(rèn),來電號碼是陳家少爺專屬號碼。黃雅莉?qū)χ謾C(jī)道:“沐澤,阿姨確定了,伍超是甘省分公司負(fù)責(zé)人。”包房里。伍超聽著熟悉的聲音,驚疑不定。“黃姨,我請求您馬上開除伍超。”“開除......”“伍超的直屬上司,也必須開除。”“這......”“如果有人反對,黃姨你就說這是我的意思。”陳沐澤雖然在笑,但腦子正常人都能從他的言語中感受到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好。”“黃姨,您別太勞累,注意身體。”“我會的。”辦公室里黃雅莉掛斷電話,笑容消失,直覺告訴她,今天這件事意味著陳家未來接班人,要開始行使權(quán)力。她并非不滿。陳家的產(chǎn)業(yè),由陳家人掌控,天經(jīng)地義。黃雅莉緩緩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俯視魔都最繁華的區(qū)域,思緒萬千。她想到當(dāng)年從香江回魔都,想到第一次見心愛男人,那時他還是個陽光少年。在對面外灘那棟五層樓的樓頂,他為她、張志強(qiáng)、秦亮,畫了一個大大的餅。那時,她覺得他的想法有些天真,若非為了拿百萬年薪,絕對一走了之。然而,一個波瀾壯闊的時代,由此開始。那個令她逐漸傾心的男人,改變他身邊所有人的命運(yùn),甚至改變?nèi)A國的國運(yùn)。他是追隨者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神,是不可褻瀆的信仰。他也是敵人對手眼里的魔鬼。他凌駕眾生之上。“一個時代就這樣結(jié)束了?”黃雅莉呢喃,繼而苦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F騷數(shù)十年。老了!黃雅莉閉眼,淚水從眼角淌落,流露哀傷。會所包房里。陳沐澤往外走。“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伍超問陳沐澤,忐忑不安,聲音帶著顫音。陳沐澤笑著轉(zhuǎn)身,意味深長道:“我姓陳,陳家的陳。”“陳,陳家的陳。”伍超呢喃,盯著陳沐澤貌似人畜無害的笑臉,想到創(chuàng)立浩翔集團(tuán)的陳家。“別泄露我身份,否則......死!”陳沐澤說到最后鋒芒畢露。伍超等人不由自主膽寒。陳沐澤走后,幾人面面相覷。“都別愣著,快送伍先生去醫(yī)院,我報(bào)警!”一人說著話拿起手機(jī)。“別!”伍超阻止朋友報(bào)警,必須先確定傷害他那小子,是否與他想到的陳家有關(guān)。滴答答!伍超手機(jī)響了,是頂頭上司打來的,他示意眾人安靜,接聽電話。“伍超,你被開除了,明天回總部辦離職手續(xù)。”“付總......”“別求我,明天我也要辦離職手續(xù)。”頂頭上司掛斷電話。伍超呆若木雞,腦海又浮現(xiàn)那俊美笑臉,這一刻他覺得那笑臉比最猙獰的面孔還要可怕。“伍先生,發(fā)生了什么,那小子到底什么人?”甘省最大國字頭企業(yè)負(fù)責(zé)人捂著額頭仍在流血的傷口,等待伍超回答。他咽不下這口惡氣。“不想死,就當(dāng)今天什么都沒發(fā)生。”伍超說著話艱難起身,似乎萬念俱灰,也感覺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