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道:“別胡思亂想,咱們監察司只是圣上的刀,無需在意其他人?!比绻麆偛潘谔用媲氨憩F的戰戰兢兢、唯唯諾諾,以后怎么代替樊公?樊勝抱拳稱是。一位身著禁衛武官服的女子走過來,對陳浩行禮道:“白大人,有位貴人想與您一敘?!薄百F人?”正要上馬的陳浩凝視女子。女子微微一笑,扭身指向幾十米外樹林中一輛馬車。馬車四周分散二十多名禁衛,全是女子。拉車的四匹馬純白色,無一根雜毛,馬車描金畫銀盡顯華貴。馬車里應該是個女人。陳浩凝神感知,緊接著他皺起眉頭。修為已至二品的他,無法感知車廂內的情況?!氨?,白某有要事處理?!标惡仆窬軐Ψ窖垼w身上馬?!澳憔筒慌履阍谛踊ù寰认碌膮抢蠞h一家出事嗎?”馬車內傳出女人的聲音。這聲音清冷卻悅耳,足以刺激大多數男人浮想聯翩。陳浩眸光驟冷,盯著馬車道:“你是什么人?”“上車一敘,不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迸艘惡粕宪嚒抢蠞h一家也算對陳浩有恩。陳浩沒法置之不管,且好奇對方什么人,他下馬,走向馬車。當他鉆入馬車的車廂,愣住。寬敞車廂內放著錦塌和茶桌。著輕薄紗裙的年輕女子橫臥于錦塌之上,手托香腮,體態妙曼誘人犯罪。如花似玉,樊樓這兩位招牌陳浩都見過,能不為所動,而車中這女子竟使陳浩心尖微顫。陳浩腦海浮現曹子建所作千古名篇,“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臥于錦榻上的絕美女子為之動容,不禁坐起來聆聽?!堵迳褓x》中最美的句子被陳浩用來形容這女子。女子失神?!氨?,有感而發,勿怪,在下告辭?!标惡埔顺鲕噹?,車中女子是誰,他已知曉。這女子不會或者說不屑傷害吳老漢一家?!暗纫幌?!”女子急忙喊住陳浩,問:“你這詩......”“洛神賦?!薄奥迳??”“傳說中最美的女神。”陳浩為女子解惑?!白蠲赖呐?.....”女子情不自禁呢喃。贊美女子容貌的詩詞,從古至今多了去了,唯有這《洛神賦》辭藻之美,無可挑剔?!拔艺嬗心阏f的這么美?”女子凝視陳浩?!坝??!标惡泣c頭。女子掩嘴笑了,略顯羞澀,笑聲悅耳。怪不得能寫出《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望海潮·東南形勝》,這位白副使才情無雙?!白伞!迸诱泻絷惡?,同時欠身拿起身前桌上的酒壺,為陳浩倒一杯葡萄酒。“在下有要事處理,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改日再會。”陳浩行禮告辭。女子訝異。這些年,見過她的男子,要么畏首畏尾不敢直視她,要么如癡如醉好似丟了魂。今日這狀況,她從未遇到。陳浩毫不猶豫退出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