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戰長殷的態度總是讓她困惱,那個她千辛萬苦才爬上來的坑,她真的怕再掉進去一次。
“哎,傲嬌的小副官真的生氣了?!毙÷暤淖h論還在繼續。
蘇覓夏索性深吸了一口氣,干脆離開了黃金兩步,看起來戰長殷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
說她任性?說她不守規矩,說她恣意妄為,她還就是了,大不了當了她給他們買花好月圓燭光晚餐。
“我為什么沒有和梁教授一起出席?”但是就在這時,蘇覓夏聽到一個輕慢的聲音傳來。
“曾經他確實醫學榮譽卓著,足夠我承認他是我的老師……”
蘇覓夏略一側身,可以看到是轉角另一側薄悠羽雙手抱胸,正傲慢而低嗤的發言。
“圣米倫雖然是帝國頂尖的醫療系統,但紅頂醫療也是薄家世世代代的成果和智慧結晶??墒谴蟛蝗缜傲?,最近幾年,紅頂醫療在腎功能再造,心腦血管以及胰腺癌新型藥物的開發上都有突破性的進展,圣米倫大約是太過保守了,反而一直沒有什么新的成果,總在那里待著,我也擔心我的成果不盡如人意……”
梁靳西作為薄悠羽五年的老師,跟薄悠羽的距離不過三米,可是薄悠羽要談論圣米侖,要談論圣米侖的醫療項目,可是卻看都不看曾經的老師一眼。
這還真是現實版的咫尺天涯。
梁靳西推了推黑框眼鏡,還是從容柔和的跟眼前的老教授談起現在的項目,目不斜視。
“你看這次峰會,跟著梁教授倆的李醫生就知道了,到圣米倫好幾年了,一直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果,還被病人投訴過,可是還是跟著梁教授出席,看起來,圣米侖確實拿不出夠看的成果人才?!北∮朴鹱龀鲆桓笔滞锵У臉幼樱叭绻航淌谟幸惶煜腴_了,歡迎到紅頂醫療就職?!?/p>
蘇覓夏卻第一時間注意到梁靳西的手,梁靳西垂著的右手握的有些發緊,指節都已經泛白。
六年的師生,換來了咫尺天涯的無中生有,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諷刺。
她大步跨上前,卻沒有直接勸慰梁靳西,反而在眾人突然的注視下,沖著李博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教授,少將有請。”
“我?”李博明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了蘇覓夏一番。
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蘇覓夏身上,蘇覓夏可以是代表了戰長殷的勤務兵,他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戰長殷親臨。
“是的。”蘇覓夏微微揚著容顏,毫無愧色把戰長殷搬出來當靠山,“您報名醫銳峰會時提交的腎功能不全患者在第三期腎功能衰敗期可修復腎小球,進行可逆的治療方案,戰少將特意詳讀了。軍部對您的論文和研究成果很感興趣,希望能和您詳細了解。”
腎功能在代償期可逆治療,紅頂醫療明明已經宣傳了大半年,但是沒有看到什么有價值的進展,這個年輕的李醫生,已經做出了綜述?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不敢相信,但是偏偏說出來的畢竟是戰長殷身邊的勤務兵。,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