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需要保持心情愉快,之后的日子才好過些,要不然止疼藥都沒有用。”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醫生的話。
當年父親去世,公司的重擔全壓在母親身上,她的蒼老自己看得見,如今……我該怎么開口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
至于江隱,他現在忙著和陸露結婚……
最后,我求醫生又開了一堆止疼藥。
回到家里,江隱和陸露已經離開。
我緩緩走進屋,視線掃過地板,沙發,窗簾,落地窗前的盆栽……
這個房子是我親手設計的,里面的每一個物品也都是我親手布置。
這三年來,這里充滿了我和江隱生活的氣息……只要一想到它未來可能被陸露占據,我的心就揪著疼。
江隱是君子,說出口的話向來說到做到,他既然答應了把房子留給我,應該不會反悔吧?
但心頭還是隱隱不安。
這不安,在江隱主動踏進臥室找我的時候,沖到巔峰。
夜色寂靜,昏黃的燈光照在江隱的身上,分外溫柔。
卻聽他說:“小心,你能不能把這個房子讓給我,陸露很喜歡這里。”
我怔怔地看著江隱,心沉到谷底。
難道我就不喜歡嗎?
我繃著臉,不愿意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但從來紳士,對我百依百順的江隱,這一次卻沒有讓步。
只是有些抱歉的看著我:“只要你把房子讓出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要求。”
為了陸露,他竟然毫不猶疑打破他做人的原則。
我捏緊被子,呼吸都疼了起來。
積壓下心口的情愫竄出來,叫我不甘心這么放手。
緩了好一會,我凝著江隱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我可以把房子讓給陸露。但接下來十天,你不能和她見面,必須每天都陪著我,像真正的夫妻那樣!”
四目相對,漸漸地,江隱臉上的愧疚褪去。
沉默許久,他緩緩開口:“顧櫻,愛一個不愛你的人,何必呢?”
他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將我狠狠劈中。
我幾乎哽咽出聲:“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愛你?”
江隱抬眼望著我,聲音清晰又篤定:“領取結婚證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