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黑袍男子似笑非笑。楚傾歌靠在墻壁上,曲起自己的腿,看起來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模樣,好像來了就不打算走了。她淡淡道:“可惜,我連你的真容都沒見過,我怎么可能跟一個也許是丑八怪的男人?我可是外貌協(xié)會的榮耀會員。”他聽不懂,不過,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想見本座的真容?”這女人,還真會癡心妄想!“不想。”楚傾歌抬起手,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這話,倒是讓黑袍男子皺起了眉:“口是心非!”“真不想,不騙你。”好奇心害死人,不是每個人都這么好奇的。“你的仇人是風(fēng)漓夜,又不是我,知道你是誰,對我來說其實(shí)也沒特別大的好處。”“相反,見到你的真容,恐怕會給我?guī)砟蟮穆闊!辈皇菤⒘怂褪墙o她喂毒什么的,要挾她去做事。如此,這真容,不看也罷。黑袍男子從未見過這么冷靜睿智的女子,只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但,那人的歷練,絕不是楚傾歌這種小丫頭能比的。她卻有著和那人一樣的理智淡然。一個小丫頭,如何能做到?“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怎么可能不怕死?我怕得很。”楚傾歌攤了攤手。就是因?yàn)榕滤溃乓屪约涸谟龅轿kU(xiǎn)的時候,更加冷靜。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既然如此聰明,不如猜一下,我?guī)銇硎菫榱耸裁矗俊薄坝质菫榱藢Ω讹L(fēng)漓夜嗎?不過他現(xiàn)在守著楚薇云,未必有空來救我。”所以,她就不關(guān)心這件事的走向了?黑袍男子實(shí)在想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還是說,這一份冷靜,不過是裝的?他忽然向她走來。楚傾歌不僅沒有緊張,反倒笑道:“又想嚇唬我?如果不是真的想殺我,就別給我耍花樣了,不累嗎?”黑袍男子頓時一陣氣悶。這女人!“你看,你過來嚇唬我,等會我一抱你,你又嫌棄得要死,何必呢?”“本座現(xiàn)在想掐死你!”這話,是真的。論如何能將他惹怒,這女人,功力認(rèn)了第一,沒人敢認(rèn)第二!“不瞞你說,我就是留在風(fēng)漓夜身邊的時候,他也時常想掐死我。”有一次,還真是被掐死了,新婚夜那次。要不是風(fēng)漓夜掐死了九公主,她還未必有機(jī)會重新活一遍,借著九公主的身體。黑袍男子對她這話,絲毫不反駁。他甚至愿意相信。這張嘴,這似笑非笑的神色,是個男人都想掐死她吧?太不給面子了!他不再說話,走到破落的窗邊,看著外頭的夜色。“放心,你剛才故意留了那么多的線索,想找的人一定能找來,急什么?”黑袍男子猛地回頭,目光惡狠狠落在她的身上。剛才不是被狂風(fēng)吹得連眼眸都睜不開?她竟然注意到他一路上留下的痕跡!這女人,觀察力簡直逆天!楚傾歌卻笑嘻嘻的:“我是不是很厲害?又想掐死我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