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歌只是淺笑,看著她,不說話。燕琉月氣得沖了過去,揪住她的衣襟,將她一把揪了起來。“說!是不是你下的毒?快說!”“我怎么下毒了?我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就沒有碰過她。”楚傾歌話雖這么說,但是她唇邊諷刺的笑意,卻讓燕琉月看的很清楚,毒絕對是她下的!“妖女!你竟如此惡毒!”可她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下的毒?她確實(shí)沒有碰過楚薇云,一點(diǎn)機(jī)會(huì)都沒有。那這毒,究竟是何時(shí)下?如何下?這簡直太詭異了!“解藥!”燕琉月現(xiàn)在什么都管不了,最重要的是,要救楚薇云。楚傾歌垂眸,看著她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笑得越發(fā)冰冷:“你猜,我會(huì)不會(huì)給你?”“你!”燕琉月胸口一陣氣悶。手抬了起來,她氣不過一掌落在楚傾歌的心門上。楚傾歌咚的一聲,被打在椅子上,渾身綿軟無力。張嘴,便是一口鮮血,染紅了一身衣裳。“快把解藥交出來!”燕琉月站在她的面前,手再次抬了起來。楚傾歌依舊是冷笑:“沒有……解藥。”“你!”“毀了她……的臉,月姨,月姨……”床上的楚薇云還在抽搐,可她對楚傾歌那張臉的痛恨,比任何情緒都要強(qiáng)烈。她趴在床邊,一邊吐著黑血,一邊咬牙切齒道:“毀了她……的臉,月……姨……毀了……她……臉!毀……了……唔!”胸口一陣血?dú)夥v,張嘴,便又是一口黑血噴出。燕琉月立即過去,扶著她:“云兒,你別再說話了!薛神醫(yī),你快來看看她!”可楚薇云用力扯住她的袖子,拼盡最后一口力氣:“毀了她,毀了她!”“云兒……”“毀了她!否則,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她對楚傾歌的恨意,已經(jīng)恨到寧愿不要自己的命!這賤人一日不死,她活著也沒意思!她一定要讓楚傾歌死!不!她要?dú)Я顺A歌的臉!她要這賤人活著比死了還要難受!“毀了她,毀了她!”燕琉月回頭,看著倒在椅子上的楚傾歌。楚傾歌也在看著燕琉月,淡漠的臉,清冷的眼眸,毫無波瀾。一個(gè)人可以惡毒到什么地步,又可以糊涂到什么地步?有些人,或許,根本不值得原諒。她五指收緊,扶著椅子,慢慢爬了起來。“月姨,月姨……”楚薇云瞪著斜斜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女人。她恨!這賤人,死到臨頭,她憑什么還能笑?她恨得心頭一陣劇痛,嘴一張,又是一口鮮血!燕琉月深吸一口氣,猛地轉(zhuǎn)身,走向楚傾歌。長指一緊,手里,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把短刀,刀尖,就對著楚傾歌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我曾想過……放過你。”楚傾歌沒有半點(diǎn)畏懼,只是,有些失望。“但,你……不值得。”沒有人知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燕琉月的刀尖,馬上就要抵在她的臉上。可是楚薇云想要看到的畫面,卻根本沒有出現(xiàn)。她咬著牙,啞聲嘶吼:“賤人,你……你不用裝,我知道你害怕!月姨,毀了她,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