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云州瞇起眼眸,俯身幽幽看了我好一會兒,薄唇輕啟:“不是想離婚嗎?照我說的做,我就滿足你。”
“你要我做什么?”我問,想起了他與爺爺的對話。
孩子?厲云州想要我為他生個孩子!
“姜瑜的孩子……”
我顫聲問,冷不丁想起她摔倒時,身下那灘刺目的鮮血。
“這是你欠她的,所以,你賠給她?!彼刈⒁曋?,冷聲道,“只要有了孩子,厲家將來也不會為難你和阮家。阮詩,這對你而言是樁合算的買賣。”
多么輕描淡寫的話語。
姜瑜的孩子流產了,厲云州要用我的孩子作為賠償。
我心里咯噔一聲,心臟抽搐般疼痛,那個一直深藏在心里的問題有了答案。
我突然有些慶幸,厲云州并不知道我懷孕的消息。
“你以為我會同意你這種無恥的要求嗎?”
我氣得發抖,用力想要推開他。
我的孩子,我絕不會讓他成為一件商品。
厲云州冷笑,帶著幾分譏諷:“阮詩,別太看得起你自己,也別妄想挑釁我?!?/p>
身上的浴巾被扯掉,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我感受到他逐漸增高的體溫。
其實這兩年來,我早就習慣了他生氣后的發泄。
我愛厲云州,無論他如何粗暴的要我,我的身體都會出于本能的動情。
很可笑吧,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時,就是會卑微到塵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