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就走了。
肖超騎合上眼,絲毫沒有把這話聽進去。
緊握的手緩緩松開,撫上胸口那封信,好像也只有這樣才能騙自己,趙輕語還在遠方,終有一天會回來。
……半個月后。
肖超騎不顧勸阻堅持出院,醫生拗不過他,只能再三叮囑他不要劇烈運動,以免扯動傷口。
出院后,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烈士園。
光禿禿的枯枝像是裂痕印在霧蒙蒙的天空下。
烈士園里很安靜,放眼望去,一個墓碑上鮮亮的紅字格外顯眼。
站在墓前,肖超騎緩緩單膝跪下,凝望著碑上那一小寸的照片。
上面女孩的笑容依舊鮮活明媚,就像初春的陽光,充滿了生命力。
“輕語……”他欲言又止,嗓音含著砂礫半沉啞。
原本的千言萬語,突然一下就說不出來,也沒了意義。
肖超騎苦笑,抬起手,指腹輕輕劃過照片,觸及的冷硬讓他想起趙輕語溫暖柔軟的臉頰。
良久,他從口袋拿出一份寫著‘審批通過’的離婚報告申請,又拿出火柴。
‘嚓’的一聲,火苗燃起報告的一角。
火光在肖超騎幽深的眼眸中跳耀:“等我們重逢的時候,你可以放心的再叫我‘哥哥’了。”
一陣風吹來,灰燼被卷起,擦過他泛紅的眼角。
肖超騎擰眉瞇了瞇眼,抬眸間,竟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隱約站在不遠處。
他愣了瞬,瞳孔乍然緊縮。
“……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