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漸沉。橙紅的光從戒面的碎鉆上刺進楚云深眼里。他雙眼通紅,手指不停的轉(zhuǎn)動戒指。恰好此時,外面?zhèn)鱽黻囮嚤夼诼暎孟袷怯腥嗽谵k喜事。楚云深聽著,感覺今天像極了除夕那一夜。那天孟枕月躺在床上,輕聲問:“云深,你有沒有想過穩(wěn)定下來?”他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什么?”孟枕月著急起來,躊躇著問:“或者你有沒有想過結(jié)婚?”……楚云深閉上眼,各異的情緒在胸腔內(nèi)翻涌。不知過了多久,夕陽西下。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傳聲筒里傳來楚父的聲音:“回來吃飯。”楚云深目光遠眺,窗外萬家燈火,街上的人結(jié)伴而行,其樂融融。他卻永遠的失去了會一直等待自己的人。“這次又是哪家的小姐?”楚云深沉聲問。“溫純。”楚父語氣嚴厲,“你在機場毀壞她的名聲,把溫家的臉面往哪兒放?”9楚云深眉頭緊皺,捏著手機的指尖泛白:“捏造才是毀壞,我只是說出事實。”“她是我們認定的兒媳,這才是事實!那個孟枕月,我早就警告過你,玩玩就算了……”楚父的聲音喋喋不休。楚云深直接將電話掛斷,不再去聽。夜晚,楚宅客廳里。楚母正和顏悅色的給溫純夾菜:“鬧別扭是一時的,誰家夫妻不吵架,你和云深畢竟有這么多年沒相處了,過了磨合期就好了。”溫純微笑著接過菜:“也不能全怪云深,我也有錯。”楚母滿意的點頭:“瞧瞧,這才是我們楚家的兒媳婦,溫婉又懂事。”楚父也露出贊同的神色,但看到桌上空出的位置,心里又涌上怒火。“這個逆子。”話音剛落,楚云深就推門而入。他冷眼掃過桌上吃飯的三人,徑直朝著房間走去。“給我站住!”楚父放下筷子,爆呵一聲。楚云深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和楚父對視。兩人誰也沒再開口,無聲對峙。客廳里劍拔弩張,氣氛一觸即發(fā)。楚母立即起來打圓場:“云深還沒吃飯吧,快坐下吃兩口。”聞言,楚云深冷嗤一聲,頭也不回了上樓。他走進房間,將常用的衣服拿出來,疊好放在床上。日常的梳洗用品也用收納盒裝好,放進行李箱。正在收拾時,溫純推門而入,從后面抱住楚云深,輕聲挽留:“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楚云深毫不留情掰開她的手,不發(fā)一語。溫純眼里涌上熱意,她十指交叉,死死環(huán)住男人的腰。“你離開京都的時候,我就說過,以后都沒可能。”楚云深冷淡的語氣狠狠刺進溫純的心。她哽咽著說:“我是有苦衷的。”“不重要,如果我們兩家不是世交,我不會再見你一面。”楚云深趁著說話的間隙,一根一根的掰開溫純的手指,將她推開。“你不在乎我,又為什么要處處維護我?”溫純啞聲問。楚云深把收拾整齊的衣服裝進行李箱,神情專注:“說不上維護,我只是不想讓孟枕月承受我家的壓力。”“畢竟他們把你看作兒媳,我擔心我維護她,我爸會插手她的職業(yè)。”楚云深一邊說,一邊拉上行李箱,朝著門外走去。溫純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眼里滿是不甘:“所以你是愛上孟枕月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