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現在嗎？”盛懷琛意外的把主動權給了寧南絮。
寧南絮安靜了片刻：“老公，給我緩緩的時間，這五年是習慣了地下盛太太的身份，倒是不習慣光明正大的盛太太。”
盛懷琛嗯了聲，算是同意了。
忽然，寧南絮再開口：“老公，就算我和你的關系浮上臺面，我也想保有現在的工作。”
她不能沒了收入。
更不能成了依附盛家的人。
那才是最危險的。
“盛太太和現在的工作，只能選擇其一呢？”盛懷琛忽然開口。
寧南絮僵了下。
而盛懷琛繼續說：“盛太太的身份可以讓你避免任何的麻煩，包括你現在面臨的一切，想清楚給我答案。”
但是寧南絮不矯情，才想開口的時候，盛懷琛卻意外的打斷了寧南絮的話：“你先開會吧。落地聯系。”
“好。”寧南絮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而盛懷琛甚至沒聽見寧南絮說的話，就已經直接掛了電話。隱隱讓人覺得盛懷琛有些暴躁的情緒。
寧南絮深呼吸，手機就這么被抓在手中。
她想說的是，工作和盛太太，她選擇了工作。
只要外婆的手術可以順利進行，至于林申，寧南絮可以再想辦法。起碼，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寧南絮能保住誰，就必須緊緊的抓住。
她想，真的到那天，寧曉玲在天上也會原諒自己。
寧南絮低頭，自嘲的笑了笑，而后她調整情緒，才若無其事的走進會議室。
沉悶的會議和培訓隨之而來。
寧南絮沒時間再分神想盛懷琛的事。
相較于寧南絮的直接，盛懷琛第一次覺得惶恐聽見一個答案。
也是第一次，盛懷琛覺得摸不透一個女人的想法。
結婚五年，盛懷琛和寧南絮幾乎不曾這么認真的聊過一個問題。盛懷琛自信的認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但是現在，盛懷琛卻很清楚的知道，或許，寧南絮從來都是那個在控制之外的人。
幾乎是倉促的，盛懷琛掛了電話。
盛懷琛抄在褲袋里的手心攥成了拳頭，他也從來不允許寧南絮成為自己的意外。
寧南絮也只能按著他的劇本走下去。
周圍的空氣，也跟著微微的凝滯了起來。
……
——
晚上8點，寧南絮準時拿上行李，坐機組車前往機場，做最后飛行前的準備。
航班是晚上9點30分的。
飛機已經在停機坪等待了。
寧南絮下了機組車，朝著登機口的方向走去。見到新機組的同事時，寧南絮就已經明顯感覺到被排斥了。
她的職位仍然沒變，還是乘務長。
這就意味著，原先這個機組的乘務長要去別的地方。
顯然，對方的人緣比自己好。
對方做了，她來了，要面對的是一群完全不聽指令的機組成員，接下來的十幾個小時會多艱難，寧南絮再清楚不過。
后勤來送航空餐的時候，明明是所有人要配合的工作，但是所有的人卻好似各自有事做，這個最重的活，留給了寧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