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大半俸祿盡數花在棲音樓,只為護著里面那位名叫江落月的花魁。
齊錦凰臉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棲音樓。”
半個時辰后。
棲音樓東廂房。
齊錦凰在門口站了會兒,深吸口氣推門而入。
一抬眼,她就見一絕美女子慌亂從嚴嘯云的懷里起身。
齊錦凰僵住,心口猝然一痛。
落月惶恐的朝齊錦凰下跪,嚴嘯云倒是安之若素,只是一起身便護在那女子身前,才施施然行禮:“拜見公主,不知公主所來何事?”這一幕刺痛齊錦凰的雙目。
她喉間堵澀:“你是我的駙馬,我自是來尋你回府。”
嚴嘯云聽了,卻是一抹譏諷浮上眸間。
“公主莫不是忘了,當初是你親口說讓臣滾出公主府,盡管來棲音樓,絕不多管分毫?”這話,確實是齊錦凰親口所說。
可那時是她討厭他才說的氣話,如今她愛他敬他,哪能跟以前一樣?齊錦凰揪緊了衣袖,聲音都變啞了:“我只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吃個飯。”
嚴嘯云抬眸看她,眼里閃過一絲困惑。
半晌,他拱手:“公主有令,臣豈敢不從?”他分明是答應跟她走了。
可齊錦凰的心卻莫名又酸又澀的。
入了公主府。
那桌菜已經冷得結了油。
齊錦凰勉強笑笑:“我叫人把菜熱熱,你……”嚴嘯云卻看也不看,徑直要走:“不了,臣在棲音樓吃過了。”
齊錦凰心口收緊,急忙叫住他:“外面的菜怎能與家常菜相比,好歹吃兩口。”
她正準備告訴他這些事自己親手做的。
卻見嚴嘯云目光掃視過桌上菜品。
嗤笑一聲:“這種狗食一般的家常菜,確實不能與棲音樓的佳肴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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