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洗冷水澡,謝柏庭稍微泡了下就回屋了,回來的時候,頭發(fā)上的水還往下滴,衣裳半解,雖然蘇棠每天都看到,但感覺完全不一樣,充滿了誘惑,她看了兩眼,咽了下口水就趕緊把注意力放到手里枯燥的書上,連書拿倒都沒發(fā)現(xiàn)。還是謝柏庭走過來,把她書拿走,蘇棠耳根微紅,道,“你拿我書做什么?”“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倒著看書還看的這么認(rèn)真的,”謝柏庭語氣戲謔。“你想看就看,又不是沒看過。”蘇棠本就臉紅,這回連脖子都紅了起來,覺察謝柏庭靠過來,蘇棠身子后傾,緊張道,“你,你要干嘛?”謝柏庭笑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會發(fā)生點(diǎn)什么?”泡藥浴又吃的那么補(bǔ),還不能沖冷水澡,他現(xiàn)在就是一團(tuán)火,這女人明明知道結(jié)果卻袖手旁觀,這可惡的性子,今兒他不找回點(diǎn)場子,絕對還有下回。本來只想嚇唬蘇棠,但真靠近了,竟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一雙剪水瞳眸,仿佛帶著巨大的吸力,讓他移不開眼,只想靠近一點(diǎn),再靠近一點(diǎn)兒。他離的那么近,近到呼吸都噴打在她的臉上,眼睛都不敢眨,怕修長的睫毛會掃到他,身后沒處可逃了,蘇棠極力的往后仰,想推開謝柏庭,但騰不開手,自然也沒了之前的氣勢,慫了下來,“我,我?guī)湍惴叛祷?.....”“不必。”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晚了!“呃,確實用不著了......”蘇棠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因為某男流鼻血了。謝柏庭只覺得鼻子處一涼,他連忙站直身子,手一碰,就沾了好幾滴血,他耳根紅透,背過身去。沒有回頭,謝柏庭也感受到蘇棠在偷著樂,肩膀直抖。謝柏庭過去拿帕子止血,蘇棠從小塌上下來,問道,“要不要幫忙?”“不用!”這兩個字從謝柏庭牙縫里擠出來,眸底帶著很深的怨念,她要真心幫忙,就沒這么多事了。蘇棠圍著謝柏庭轉(zhuǎn)了半圈,悶笑道,“別客氣啊,你身子骨比我想的要好的多,也泡了幾天藥浴了,我給你再逼回毒血。”蘇棠以為要泡上七八天的藥浴才能逼毒一回,但她顯然低估了謝柏庭的武功,才泡了兩天藥浴,就有力氣抱她走那么長一段路,應(yīng)該要不了三個月就能完全恢復(fù)。蘇棠說著,過去把門落栓,等回來,手里就多了副銀針,示意謝柏庭躺小榻上去。這是蘇棠第三次給謝柏庭施針逼毒,前兩次都在他昏迷的時候進(jìn)行的,這次是清醒,還流著鼻血的情況。蘇棠下針很快,不多會兒,銀針就都扎在了謝柏庭胸前和腦袋上,又拿茶盞來接毒血。血從指尖滴下,很快鼻血就止住了,蘇棠一方淡藍(lán)色繡蘭花的帕子被他的血沾的不能看,不過這繡帕也不是她的,她也不習(xí)慣用繡帕。一逼毒,就是兩刻鐘。蘇棠累的夠嗆,謝柏庭就更慘了,毒血才放到一半,人就暈了過去,在小榻上過的夜。翌日醒來,蘇棠疲倦盡消,謝柏庭雖然人醒了,但頭暈乎乎的,幾乎站不住,緩了半天才略微恢復(fù)了一點(diǎn)兒,蘇棠就不讓他陪著去松鶴堂請安了。這回去的早,快到的時候,碰到了王妃,見蘇棠精神還不錯,王妃溫和道,“庭兒怎么沒陪你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