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郡主眼底閃過一抹冷色,“你舍不得?”蘇棠搖頭,“不是舍不得,而是昨兒從康王府回來我就把血參切了,如今血參只剩半根了......”“既是送禮,送半根實(shí)在不像話。”王妃一聽,看向蘇棠,“你給庭兒吃血參了?”要是還吃了血參,那流鼻血就不一定是雞湯吃出來的火氣了,她加的那些藥材加起來也比不上血參一根參須的威力。蘇棠繼續(xù)搖頭,“沒給相公吃,我聽說人參酒不錯(cuò),想著沒準(zhǔn)兒對相公的病有幫助,就切了半只泡酒。”眾人,“......!!!”二太太一口氣沒提上來,“你拿血參泡酒?!”蘇棠看著她,二太太又補(bǔ)了一句,“你竟然拿血參泡酒?!”二太太只差沒把暴殄天物四個(gè)字拍蘇棠腦門上了。她可知道血參有多珍貴有多難得,她實(shí)在要泡酒,不能拿普通一點(diǎn)的人參泡嗎?!二太太心肝肉疼。蘇棠一臉無辜,“我知道血參珍貴,泡之前我問相公了,相公說連康王府都有,咱們靖南王府肯定少不了,讓我放心大膽的泡,還是我自己舍不得,只泡了半支。”可憐謝柏庭人在屋子坐,鍋從天邊來。在大家心底,更重要的是在王妃心底,他這個(gè)兒子為了哄媳婦開心,已經(jīng)學(xué)會(huì)吹牛了,王妃甚至能想象的出來自家兒子歪在輪椅上一本正經(jīng)吹牛的樣子。謝柏庭,“......”見沒人接話,蘇棠怯生生的問了一句,“難道靖南王府沒有嗎?”她看著南康郡主問的。把南康郡主臉都問綠了。論權(quán)勢,康王爺就是個(gè)閑散王爺,和手握重兵的靖南王沒得比,好東西都是越權(quán)貴越唾手可得,連康王府都有的東西,靖南王府卻沒有,這說不過去。蘇棠道,“相公騙我呢,也不知道信王府有沒有,那我把剩下半支送去......”王妃扶額,“送半支實(shí)在不像話,云三老爺也未必能吃,還是從庫房選支人參送去吧。”就算再珍貴的東西,送吃過的用過的難免被人視為羞辱,不如不送。二太太心痛道,“剩下半支,可別浪費(fèi)了。”言外之意,讓蘇棠孝敬給老夫人,但蘇棠裝傻聽不懂,乖巧的點(diǎn)頭,“我一定收好,要是人參酒管用,我就再接著泡。”二太太,“......”不想和她說話了,鄉(xiāng)下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懵懵懂懂的能氣死個(gè)人,都說了血參泡藥酒浪費(fèi),她還想接著泡,那支血參也是倒了幾輩子血霉落到大少奶奶手里,物不能盡其用。既然要回門,蘇棠就起身告退了,她前腳回靜墨軒,后腳人參就送來了。一只七八十年的人參,比血參差太遠(yuǎn)了,但她帶回信王府足夠了,其實(shí)就算她空著手回去,誰又敢說什么。沒什么需要收拾的,蘇棠換了身衣服就出了門,彼時(shí),謝柏庭從書房過來,蘇棠就和他說一聲,“我回門,午飯應(yīng)該不回來吃了。”謝柏庭道,“我陪你一起去。”蘇棠,“......???”行吧,人家要去看心上人,她也不能攔著,只要?jiǎng)e落她面子就成了。蘇棠這般想,謝柏庭的手就伸了過來。蘇棠眉頭扭了又扭,瞪了謝柏庭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