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沒覺得蘇棠對他手下留情了,他可沒忘記蘇棠給他捏肩的事,當時肩膀舒服的很,事后肩膀就跟不像他的似的。謝柏庭看著蘇棠道,“你不至于對我這么狠吧?”狠什么?這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被蘇棠及時給咽了回來,想說幾句話狠話,最后也還是忍住了,她撂的狠話估計還沒謝柏庭自己腦補的狠,還是不費唇舌,讓他自己腦補去吧。蘇棠給了謝柏庭一記你自己體會的眼神,就忙自己的去了。嗯,和平常一樣的搗藥聲,聽在謝柏庭耳中就是更大一些,哪怕給他添熱水撓癢癢都不吭一聲,就是熱水燙的他皮都疼,哪里癢偏不撓哪里,圍著癢癢點一圈給你撓通紅。謝柏庭藥浴了幾十回,還沒哪回泡的這么不痛快過,哪怕上回蘇棠讓他肩膀疼的抬不起來也沒這樣。好不容易熬到蘇棠拔下銀針,謝柏庭只穿了條褻褲,就一把將蘇棠從身后抱住,滾燙的胸腔緊貼蘇棠的后背,“我只是燒了你幾根頭發(fā),還不是故意的,你至于這么半天不搭理我嗎?”“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說話。”蘇棠腦子嗡嗡的,根本聽不見謝柏庭說了些什么,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一個致命的弱點,只要被謝柏庭從背后抱住,她就什么脾氣都沒了,甚至連腦子都不知道去哪兒了。蘇棠掙扎了下道,“你快把衣服穿好,才泡過藥浴,最是容易寒氣入體,你要病倒了,吃苦受累的還是我。”話很關心人,就是站在大夫的角度,這也是最讓謝柏庭恨的牙癢癢的一點,她什么時候才能更正視自己是他媳婦這個身份,而不是時時刻刻謹記自己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謝柏庭也不說話,就那么抱著她,抱的蘇棠是又氣又無奈,“我沒生氣。”“真的?”謝柏庭不信。“當然是真的了,”蘇棠呲牙。“那你半天不理我?”“誰讓我親自下廚做菜給你賠不是,你還不肯消氣的。”蘇棠說完,催道,“你快點穿衣服。”“你幫我穿,”謝柏庭道。“......”蘇棠的暴脾氣,真是剛給他一點好臉色,頓時就把尾巴給你翹起來了。要她伺候穿衣是吧?“好,”蘇棠一臉微笑。然而謝柏庭松開蘇棠后,把她拉到一旁,自己去拿屏風上的衣服穿,蘇棠見了道,“不是要我伺候你穿衣嗎?”謝柏庭走到蘇棠跟前,伸手揪蘇棠的鼻子,嗓音醇厚道,“在伺候我穿衣這事上,你從來沒這么好說話過,我想想還是算了,我可扛不住你給我下毒。”“......你是不是過于了解我了?”蘇棠抽抽嘴角道。謝柏庭一臉的無奈,“在你這里,為夫一直和敵人享受一樣的待遇,還能沒點自知之明?”蘇棠,“......”一時間,竟無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