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郡主強(qiáng)忍著才沒有叫人把吳媽媽拖下去打,她一再的在心底勸自己,這只是個意外,吳媽媽也不想弄丟她的銀票,可恨的是那竊賊,這筆損失,她記在大少爺大少奶奶頭上便是!總能找補(bǔ)回來,要真打了吳媽媽,讓吳媽媽寒心,她是自斷一臂。南康郡主極力把怒氣壓下,扶吳媽媽起來,“你沒事就好,八千兩丟了就丟了吧。”“郡主,你好歹打奴婢幾十大板,奴婢心里好受些,”吳媽媽哽咽道。南康郡主有些不耐煩道,“柔兒就夠我煩心了,打的你下不了床,誰幫我處理府里瑣事?”“你讓我省心點行嗎?”吳媽媽跟在南康郡主身邊幾十年,比誰都了解南康郡主,知道她在強(qiáng)忍憤怒和失望,當(dāng)下不敢再說。南康郡主看藥方子,一張字丑是賈大夫的親筆寫的藥方,另外一張字體娟秀,是云葭寫的幫她退燒過程,用酒擦拭額頭脖子和手心手背。南康郡主當(dāng)即叫人拿酒來,然后才請?zhí)t(yī)過來,給太醫(yī)看方子。當(dāng)初云葭就是亂吃藥,把自己吃的高燒不退,南康郡主可不敢掉以輕心,她女兒已經(jīng)病的奄奄一息,經(jīng)不起任何一點岔子了。太醫(yī)看了方子,道,“這藥方開的極好,可以給大姑娘服用。”靜墨軒,藥房前。謝柏庭和齊宵在比劃拳腳。信安郡王三個已經(jīng)知道蘇棠就是賈大夫,靜墨軒有藥房的事自然就不用瞞著他們了。謝柏庭氣色大好,已經(jīng)看不出有任何的病態(tài),齊宵提議比劃一下,謝柏庭欣然同意,他氣還沒消呢,他們主動送上來給他出氣,他豈有不同意之理?謝柏庭和齊宵走到空地中間,蘇棠站在幾丈開外,叮囑道,“小心些,點到為止啊,別傷著了。”信安郡王笑道,“大嫂放心,齊宵不會傷了柏庭兄的。”蘇棠嘴角一抽,她不是擔(dān)心謝柏庭好么,她是怕謝柏庭傷了齊宵。雖然她也沒見謝柏庭和他們幾個過招,但直覺告訴她,謝柏庭的武功遠(yuǎn)在他們?nèi)齻€之上。如她猜的那般,齊宵不是謝柏庭的對手,不過十幾個來回,齊宵就招架不住了。蘇棠站著一旁,看的緊張,信安郡王幾次側(cè)目看她,對沐止道,“柏庭兄占上風(fēng),大嫂還這般擔(dān)心,難怪柏庭兄病好了,都不怎么出門。”沐止深以為然,“郡王是不是有點想成親了?”“說實話,有點兒,”信安郡王笑道。蘇棠站著一旁,聞言,看向信安郡王,“你不是已經(jīng)成親了嗎?”站著蘇棠身后幾步的陳青當(dāng)即心下大叫一聲“不好”,爺騙大少奶奶信安郡王早就成親的事露餡了。信安郡王被蘇棠問懵了,他指著自己,“我成親了?”這反應(yīng)......蘇棠就知道當(dāng)初謝柏庭是騙她的了。這廝怕她覬覦他兄弟,竟然亂造謠,太過分了!蘇棠重重點頭。信安郡王就道,“誰跟大嫂亂傳我的謠言?”“喏,就是他,”蘇棠手一抬,毫不猶豫的指向謝柏庭。信安郡王,“......???”信安郡王懵的很徹底,他和沐止兩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那邊齊宵敗下陣來,道,“沐止,快幫我。”沐止手中折扇一收,就去幫齊宵了。兩個人才勉強(qiáng)和謝柏庭打個平手。難分勝負(fù),雙方便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