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的另一個室友薛菲菲也從外面回來了。
她聽了事情始末之后,沉默了半晌。
然后說出了讓我心梗的話。
我覺得安美說得對,這是好事。
???
我剛要暴走,她緊接著補充道:如果你只是單一地送情書,他不一定會記住你。但現在他不光記住你了,而且印象肯定很深。接下來你要做的,是趁熱打鐵,加深印象。
薛菲菲一直是我們寢室的狗頭軍師。
本來昨天我打算送的就是她寫的情書,那叫一個文采飛揚、動人心弦。
所以她說的話,我都會聽信三分。
詳細說說。
薛菲菲搬了把凳子,在我面前坐下,然后頭頭是道地說了起來。
很簡單,你只要……
我聽完后,嘴角抽了抽。
這能行嗎?
安美和薛菲菲異口同聲道:必行。
……
晚自習結束,已經八點半了。
此時的校園。
無數對小情侶分布在寢室樓下旁若無人地談情說愛,旁邊的操場上還有打羽毛球的、滑滑板的……
總而言之,熱鬧得不得了。
我在男寢樓下站定。
抬頭便看見周止琰背對著三樓的窗口抽煙。
在遠處安美和薛菲菲鼓勵的目光下,我深吸一口氣,把手里的大喇叭湊到了嘴邊。
下一秒。
巨大的聲音響徹校園:
周止琰。我昨天籃球賽送你衛生巾,并不是內涵你像個娘們兒,而是另有寓意。它象征著:衛你心動、生生不息、巾生無悔——
話音剛落。
偌大的校園安靜得可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集在我身上,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下一秒。
議論聲七嘴八舌地響了起來。
我靠,這姐妹兒真勇。
話說她昨天塞的是姨媽巾?我以為是情書呢。
第一次看見這樣跟周止琰表白的,好期待他的反應。
快看快看,有人出來了。
我緊張地盯著男寢門口。
心跳快如擂鼓。
果不其然,周止琰俊美的臉出現在了我視線里。
但他不是豎著出來的,而是橫著。
雙眼緊閉,一動不動,被幾個男生抬出來的。
啥情況?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面前路過。
其他人像看熱鬧的目光搞得我滿頭大汗,我只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拿著喇叭,朝周圍干笑道:年輕真好哈,倒頭就睡。
周止琰的室友停住腳步,大聲吼道:睡個蛋!他這是氣撅過去了,快叫救護車!
我:……
我尷尬得都快哭出來了,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
但大腦亂得像一團糨糊。
愣了好久都沒撥出去號。
只好扭頭問身旁的狗頭軍師薛菲菲:救護車號碼是多少來著?
薛菲菲撓了撓頭,用不確定的語氣說:好像是96144吧?
我不疑有他,快速撥通了電話:喂,A大北校區,請盡快派一輛車。
十分鐘后。
所有人看著面前印著火葬場專用的靈車,沉默了。
靈車司機推門下車問:人在哪里?
我吞咽了口口水,朝身后指了指。
去世多久了?
額,離去世好像還有點距離。
司機錯愕地瞪大眼睛。
人還沒死就要火化,出啥事了這么趕著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