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辛丑和桑胤衡應(yīng)酬完已經(jīng)很晚了。
喝了點酒,有點微醺。
安辛丑的酒量,十年如一日,永遠(yuǎn)不會長進(jìn)。
桑胤衡送安辛丑回去的路上,手機意外地沒再響。
白天沈珈藍(lán)打了他一天電話。
安辛丑摸摸鼻子看著他:“忽然這么安靜,沈珈藍(lán)必在作妖?!?/p>
桑胤衡不以為然的:“你管好你自己吧!”
“我好的很,新婚燕爾,嬌妻相伴,如果不是南楓出事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去度蜜月了,老桑,你欠我一次蜜月,等南楓這件案子結(jié)束了,我們一起出去度蜜月?!?/p>
“到時候,蜜月的對象還是薛梓檸么?”
“你這話說的。”安辛丑往窗外看看,忽然怪叫:“停車!老張,停車!”
老張嚇了一跳,連忙把車靠路邊停下來。
安辛丑跳下車,往街角跑過去。
老張看了一眼,小聲嘀咕:“安少什么時候吃這么接地氣的東西了?”
過了會,安辛丑捧著一紙袋烤紅薯跑回來,頓時車?yán)餄M是焦甜的香味。
老張跟他打趣:“安少,難得見您食這種人間煙火?!?/p>
安辛丑拿了一個給他:“吃嗎?”
“不不。”老張搖搖手:“晚上吃飽了?!?/p>
安辛丑又拿給桑胤衡:“吃嗎老桑?”
桑胤衡看看他,把目光轉(zhuǎn)到窗外。
安辛丑寶貝一樣抱著烤紅薯,美滋滋地靠在椅背上:“你不吃拉倒,又不是買給你的?!?/p>
車子開到安家門口,剛好大門是開的,老張正要開進(jìn)去,忽然安辛丑坐直了身體。
因為他看到一個男人從另一側(cè)的小門里走了出來。
他瞪大眼睛:“老桑,這男人,是不是薛梓檸初戀,樸雋?”
桑胤衡看了一眼,又看著他,沒說話。
老張的車已經(jīng)慢慢地開進(jìn)了安家大門,安辛丑還回頭看著。
桑胤衡拍拍他的肩膀:“再看腦袋就要擰掉了。”
“他來干什么?”
“你問我?”
“老張停車,我他媽得問候問候他。”
老張為難地從后視鏡里往后看,桑胤衡向他揮揮手,示意他繼續(xù)開,不用理會安辛丑。
“你喝了酒,能打得過誰?”
“打不過你,我還打不過他?”
“說不準(zhǔn)?!?/p>
“要不,你幫我打他。”
桑胤衡懶得理他:“你和薛梓檸之間,是樸雋的問題嗎?”
“那是誰的?”
“安辛丑,你先搞清楚你自己的心再說?!?/p>
“不用搞清楚,薛梓檸現(xiàn)在是我老婆,誰他媽敢勾引她...”
安辛丑喝多了之后就臟話連篇。
桑胤衡把他送到他們家大宅門口就走了,也沒進(jìn)去。
老張都把車快開到花園門口了,桑胤衡才留意到安辛丑的烤紅薯沒拿。
他又給安辛丑打電話:“你的烤紅薯?!?/p>
安辛丑戾氣很重:“不要了!”
“我?guī)湍闳恿??!?/p>
“扔吧扔吧!”
也不知道他忽然生什么氣。
老張回頭看看,笑了:“安少這是吃醋了吧?”
吃醋是肯定的,桑胤衡看看座墊上那包烤紅薯,淡淡地說:“活該,吃醋還算便宜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