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走遠,時語才睜開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迷茫了。
她確認江楚澤沒有間歇性精神病,所以干嘛要在狠狠的刺傷她之后又對她好?
她對睡眠環境有要求,在庭院里是肯定睡不著的,搖椅沒有床上躺著舒服,沒一會兒她就渾身難受。
起身進屋,江楚澤的衣服被她隨手丟在了搖椅上,他不是不喜歡這么隨意么?她偏要讓他難受,最好難受得一刻都見不得她。
進門的時候她還把拖鞋隨便撇在地板上,赤著腳走來走去。
云姨叫她吃飯,她走到飯廳,坐在了江楚澤對面。
他帶著探究的看向她,可能是覺得她今天有些太過‘隨性’了,命令道:“鞋穿上?!?/p>
時語嘴里咬著湯勺,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想穿,硌腳?!?/p>
她突然感覺到腳下碰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是他將他的拖鞋從桌子下推到了她腳邊:“先穿我的,我讓人重新給你買。你都多大了腳還能長?”
她能聽到自己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御墻在崩裂,蹙眉問道:“江楚澤,你是不是有精神?。课艺J識不錯的醫生,去看看?”
江楚澤黑了臉:“就非得我對你狠點你才舒服?你說你是不是……算了,愛穿不穿!”說完,他放下筷子起身上樓,桌子上的菜都還沒怎么動過。
時語長舒了一口氣,這樣下去,他沒神經病,她都得有了。
吃完飯,天氣熱得讓人昏昏欲睡,時語打著呵欠上樓回房間,經過江楚澤房門口,瞥見他沒關門。
他正站在窗前背對著她打著電話,白襯衫,煙灰色的西褲,襯得他雙腿格外修長,也更加有型。
她不經意間停下了腳步,突然,他轉過了身來。
四目相對,時語尷尬的收回視線匆匆離開,當初江父讓她選房間的時候,她干嘛要選那一間?每次回房間都要經過江楚澤的房門口。
從前她是想著這樣的話每天都能看見他,現在是恨不得直接飛過去!
沒過一會兒,時語收到了江楚澤的信息:晚上跟我去參加宴會。
時語第一反應是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她好久都沒出過門了,就當出去散散心好了。
而且……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帶她出門,這是從前,她夢寐以求的。
江楚澤說了下午五點出發,她在這之前就把自己收拾好了,化了妝,換上了禮服。
禮服還是她大學時的,是一件月白色的抹胸長禮服,她的眼光沒變過,現在看上去,這套禮服依舊很合心意。
她的頭發剪了之后不大好打理,索性都挽了起來??粗R子里的自己,和大學時比起來,似乎成熟了許多,又似乎什么都沒變。
樓下響起了一聲鳴笛,是江楚澤在催促。
時語拿上包包下樓,上了車,坐在副駕的位置,她和江楚澤沒有任何交流,顧自的看向車窗外。
她露在外面的鎖骨和光潔纖細的脖頸格外引人注目,胸前淺溝若隱若現。
江楚澤只是往她胸口掃了一眼,便將外套丟了過去:“本來就不大,還露著做什么?”
時語氣結,羞紅了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