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握緊了手中的九轉輪回杖,沉眼看著那女隊員。
好像他們天機局的人,都認為我該認命嫁給柳莫如,不要麻煩奕瞳。
可奕瞳阻止我和柳莫如生蛇子,難道就是錯的?
當下冷聲道:“那你說我該信你們,還是信奕瞳?他不讓我和柳莫如生蛇子,你們卻認為我該生?”
“奕瞳法師,只不過是想……”那女隊員聲音有些發急。
我握著法杖直接跨過她身側,冷笑道:“所以你們并不尊重奕瞳對嗎?只是他對你們有用,就像這九轉輪回杖一樣。”
奕瞳對他們而言,根本就不是一個活物,或許只不過是一件精貴得要放在高架之上,好好供著,容不得沾染半點塵埃,也不能現于世間,只能一直呆在佛心廟的法器。
“蘇憶柳。”女隊員見我朝外走,在后面沉喝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任性,會害了很多人,也會害了你自己和奕瞳法師。”
我握著法杖,想扭手,卻感覺手上一緊。
卻見奕瞳站在轉角處,連看都沒看那女隊員,只是沉眼看著我道:“我們回去吧。”
我聽著心頭一暖,一句“回去”吧,好像我和奕瞳有著一樣的歸路。
奕瞳拉著我,徑直朝外走去。
外面天機局的人已然將樹林子那邊圍了起來,一具具的尸體從樹干上移了下來,然后用白布裹上。
何老站在警戒線邊上,垂眼念著什么。
“那些人都是活著的時候被剝下人皮的,就好像人剝蛇皮,也要趁著蛇沒死一樣。因果報復,天理循環。”奕瞳看了一眼,聲音低沉卻又好像點破了因果一樣。
我心頭發顫,將法杖還給他:“我去看看我外婆。”
就算她意識不清醒,可終究還是我外婆。
奕瞳卻握著我的手沒有放開,朝我低聲道:“我把你外婆交給了天機局,換我來解決你和柳莫如之間的婚盟。”
“可我外婆不才是其中的關鍵嗎?”我猛的閃過楊隊拿著棉簽沾著我外婆血的樣子。
還有外婆那撕裂卻又立馬就愈合的詭異傷口。
天機局說不定就是想用外婆研究什么,奕瞳為什么將外婆交給他們?
“你外婆不是關鍵,你才是。”奕瞳拉著我的手,將我半圈在懷中。
突然被他圈住,我心頭有些發顫。
奕瞳就算換了衣服,身上也總有一股子竹葉味,讓人好像處于竹林之中,心就莫名的安靜了下來。
“蘇憶柳,只有你能壓制住它們。所以你才是關鍵!”奕瞳似乎怕人發現,拉著我的手從襯衫兩粒扣子中朝里伸去。
我想到那條從他體內鉆出來的小蛇,想縮手,可手還沒碰到小蛇,卻摸到了奕瞳光滑而又微涼的肌膚。
我碰到奕瞳的肌膚,立馬就將手抽了回來,低聲道:“我知道了。”
奕瞳解決那些人皮和蛇,并不如看上去那么輕松,至少原先并沒有蛇鉆出來,現在卻有蛇鉆了出來。
而且奕瞳不想讓天機局的人知道,所以才談了條件。
“蘇憶柳,我們回去吧。”奕瞳握著我的手,手一抖,那根九轉輪回杖就消失不見了。
朝我輕聲道:“我有辦法找到蘇衛國。”
我聽著微微點了點頭,天機局的人,好像也不可信。
遠處天機局的人看了過來,奕瞳卻好像根本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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