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牢內。“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救命!”剛一進門,鞭笞聲和安雪芙一聲聲尖利的慘叫傳來,聽得陸啟尊眉頭直皺。他恍惚記得,當初傾城挨打的時候,只有一聲聲的悶哼。“這就受不了了?好戲還在后面呢。”陸啟尊到了安雪芙受刑的牢房,不由地一聲冷笑。“少帥,我知道錯了,少帥!饒了我吧!”安雪芙手腳都被綁了鏈子,身上的衣服已經爛成了破布,上面帶著斑斑血跡。她掙扎著爬到陸啟尊腳邊:“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知錯了又有什么用,琉璃不會活過來,傾城也不會……”陸啟尊的靴子踩在安雪芙伸過來的手上,她又是一聲慘叫。“安雪芙,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和傾城也不會走到今天,她受的所有苦,我都要讓你受一遍。”陸啟尊對著帶來的人使了個眼色,馬上有人搬了燒的正旺的炭盆來。火鉗子在炭盆上燒的通紅。安雪芙大驚失色忍不住哀求道:“少帥,畢竟夫妻一場,你這樣對我,也未免過于殘暴了!”“殘暴?”陸啟尊雙目赤紅,神色卻冰冷一片。“安雪芙,就是因為你,傾城才會受這樣的苦!”傾城受過的苦,他要讓她一點點還回來!“對了,還有刺字……不如,就刺‘罪有應得’四個字吧。”陸啟尊說。火鉗子挨到皮肉,發出“滋滋”的聲響,安雪芙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牢。當時季傾城得有多疼啊……陸啟尊看著,只覺得窒息。他竟然這樣對待那么愛他的女人,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陸啟尊,你憑什么全都算到我頭上?你又是什么好東西!讓人給她上刑的是你,孩子讓人不用精心照料的也是你!我不過提一句,你就什么都順著我的意思來,說到底,琉璃和季傾城都是你親手害死的!”安雪芙痛得已然什么都不顧了。“閉嘴!”獄卒兩個耳光打下去,安雪芙已經口鼻流血了。“陸啟尊,有本事就打死我!”她已經疼得失去理智了。“滿足她。”陸啟尊寒著臉說,頭也不回的走了。當晚,安雪芙被仗斃在了私牢里。夜里,陸啟尊抱著季傾城的遺像喃喃自語。她說的對,都是我厭棄你在先,才給了別人害你的機會。我只想好好彌補這一切,傾城,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陸啟尊又是一夜未眠,第二日,發了申請電報給軍部,請求去關外援助季師長。季師長是季傾城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他不能再讓他有什么閃失。誰知,人還未出關,汽車在路上就遭了埋伏。“是安師長的人!”手下喊,之后所有的聲音都被槍炮聲攪做一團。安師長知道女兒死在督軍府,當日就安排了人伺機動手。可惜陸啟尊還沉浸在失去妻女的悲痛里,沒有考慮周全。子彈穿過胸膛的那一刻,他竟然露出了笑臉。“傾城,我終于可以去陪你了。”他輕聲呢喃,閉上了眼。我們錯過了太多,只希望天若有靈,讓我們的靈魂能找到彼此。讓我們來世可以相遇,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