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凰思考許久,還是鼓起勇氣朝他那邊靠近了幾分,顫巍巍伸出手,一點點摟住了他的腰身。
顧千墨呼吸驟然一重,沈月凰臉紅得幾近滴血。
月光皎潔明亮,人影綽綽照映在窗戶上。
一場情事,兩人身上皆被汗水浸透。
理智被欲念沖撞至頂峰時,沈月凰攀著顧千墨的脖頸,啞聲道:“顧千墨,我們要個孩子吧?”身上人影驟然一僵。
顧千墨氣息粗重,只迸出兩個字來:“不妥。”
沈月凰一瞬猶從熾熱火窟掉入寒冷冰窖。
芙蓉賬內,云消雨歇。
沈月凰睡不著。
她想著前世和顧千墨的點點滴滴,想到三年后的匈奴入侵,心底更是惶惶不安。
一片靜謐中,她情不自禁出聲問:“顧千墨,若是我去向父皇替你求回將軍之職,讓你重回軍中,你覺得可好?”三年后的戰事無法避免,若是顧千墨能趁早領軍,也能早些部署,或許一切能有轉機。
這話落入顧千墨的耳里卻是變了意味。
他聲音發冷:“臣既然已經做了駙馬,就絕不會再有率軍之心,公主不必時時替陛下來試探。”
沈月凰心口一刺,慌忙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不早了,睡吧。”
顧千墨打斷了她,兀自背過身去,不愿再與她交談。
沈月凰聽著他逐漸勻稱的氣息,心頭像是卡了石子塊,又沉又悶又痛。
隔天。
沈月凰起來時顧千墨已經不在床榻之上了。
旁邊空了一團,沈月凰的心也空落落的。
直至傍晚,顧千墨才歸來。
還不等她上前去,顧千墨到她面前時卻是一言不發跪了下來。
沈月凰嚇了一跳:“你這是何意?”顧千墨沉聲道:“臣想求公主一事。
你說。”
沈月凰忙道。
“臣想求公主向陛下求一紙特赦令,贖回落月青樓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