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狄克森坐在搖晃的車廂里。
身邊坐著一個人,嘴里叼著一根油膩的煙斗。
由于外面下著雨,狄克森沒有將窗打開。
狄克森皺著眉,看著天空中那陰沉的烏云。
而他手里,則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診斷書。
不久前在醫院,醫生告訴狄克森,他已命不久矣。
就在昨天晚,狄克森還在構思著下一本書的大綱。
而現在,狄克森卻不得不將這個想法放到一邊。
就在這時,狄克森身邊的人遞給了他一張紙:
“試試這個,聽說很靈。”
當狄克森接過紙之后,那個人從位子站起來,而后下了車。
狄克森看了看窗外的人群,而后看向了手的紙。
“idthatyouask。ialaysehenyoucall。”
也許我該試一試。
狄克森如此想道。
“狄克森先生?”
林易東將手在狄克森面前晃了晃,
“你沒事吧?”
“噢,我沒事。”
狄克森聞言晃了晃自己有點暈眩的大腦,
“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聽著,狄克森先生,我們才剛剛介紹過彼此。”
林易東雙手合十的看著狄克森,
“然后,你就突然開始走神。
說真的,狄克森先生,您確定您沒事兒嗎?”
“當然,我沒事。”
狄克森說話的同時喝了一口冰水,
“我聽說,你們能實現我的愿望?
有求必應?”
“沒錯。”
顧青山如此說道,
“當然,如果你想讓我們給你摘天的月亮的話,我們會試著委婉的拒絕你的。”
“當然,我要月亮沒用。”
狄克森訕笑了一下,而后接著說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做到過一個噩夢。
說真的,那個噩夢就像是一種魔咒。
一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那個噩夢中所經歷的一切。”
“也許那并不是一個噩夢,而是你親身經歷的一件事情。
只是因為過程過于刺激,以至于觸發了你的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
林易東如此說道,
“醫學,常常強調大腦是有自我保護機制的。
這個機制主要表現在,當人們某段時間的經歷越是極端,當時的感受之后就越是容易被淡化和遺忘。
你所認為的噩夢,很可能是你的一段親生經歷。”
“能和我們說說那個噩夢嗎?”
顧青山在一旁如此說道。
“當然,沒問題。”
狄克森聞言點了點頭,
“事實,我的愿望就是,我希望你們能和我一起探尋一下這個噩夢背后的事情。”
“顧青山,你帶了筆嗎?”
林易東摸了摸身的口袋,而后發現忘帶筆了。
“你的筆沒帶?”
顧青山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支筆,而后將其遞給了林易東。
“可能是出門太急了,我忘帶了。”
林易東接過筆后,他看向了狄克森,
“狄克森先生,描述一下您的那個噩夢吧。”
“那天晚,窗外下著很大的雨。
當時我還只是一個孩子,仍然相信衣櫥里藏著可怕的怪物。
往常的時候,我母親會在我床頭給我講一個睡前故事。
但是那天晚,我父母都有事,他們并不在家。”
狄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