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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華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無奈,四兩撥千斤的駁回了沈蓉的話,沈蓉銀牙暗咬,險些繃不住臉上偽裝的溫和之色,連忙別過頭假做整理發(fā)鬢,難堪的應聲,“蓉兒都知道,不敢為難長姐。”
沈蓉本來是找沈若華了解那一日情況的,沒想到才說了幾句就被懟成這副模樣,現(xiàn)如今就已經(jīng)灰頭土臉,再說下去她豈不是要被氣死,沈蓉抿著唇,隨意找了個借口欠身走了。
沈若華嘴角帶著溫和的微笑目送她離開,指尖撫上腰上的青玉摩挲了兩下。
當晚
沈若華坐在鏡臺前,冬螢在后面替她取下頭上的珠釵,習嬤嬤喊了幾個丫鬟進屋收拾晚膳。
秋禾前幾天才被沈若華降為三等丫鬟,平日里閑散慣了,這幾日忙的頭暈眼花,也瞧不出以前安適時優(yōu)雅的模樣,眼底帶著青黑,擦桌子的動作都十分僵硬。
習嬤嬤捧了銅盆進來,見她磨磨蹭蹭的樣子,不由蹙了蹙眉,低喝道:“磨蹭什么呢,就擦這個大點桌子都能偷懶,你這個月的月俸還想不想要了?”
自從知道秋禾是別房小姐插進來的人,習嬤嬤就對她格外關注了些,不說多苛待,可遇見她偷懶,口頭上罵兩句也是常有的事。
秋禾委屈的皺著眉,手里的動作用了些,速度還是那樣。
沈若華眼尾瞥著那邊看了兩眼,正巧珠釵卸完了,沈若華撐著鏡臺起身寬衣。
as23();script>“冬螢。”她褪下腰上的系帶,將帶子上的鳳紋青玉遞了過去,“這東西,給我好生收著。”
冬螢訥訥的接過,瞧見上頭的鳳紋不禁一愣,“小姐,這……這玉佩,往日沒見小姐帶過啊……”
習嬤嬤擱下銅盆,聽到聲走過來看了兩眼,“以前是沒見過,看這紋路……難不成是……”
沈若華坐在桌旁,帶了三分得意的口氣說道:“那是前日進宮太后賞的,可是太后的貼身之物。”
冬螢咬著唇,面帶討好的應和,“小姐竟得了太后的青睞,這鳳紋青玉,可不是人人都能戴的。”
“那是自然。”沈若華臉上的笑收斂不住,想到了什么,又嚴肅的叮囑:“這玉佩下次進宮可是要佩戴的,記著絕不可弄壞了、磕壞了,這鳳紋青玉可不是價錢的問題,要是有什么損壞,太后降罪才是大!”
在沈若華背后擦桌的秋禾,空洞的眼神亮起一道光。
冬螢擱置的手也微微動了動,她不動聲色的將玉佩擱進妝奩,“是,奴婢警醒著。”
習嬤嬤站在后頭默不作聲。
等到了安寢的時辰,秋禾和冬螢都出了屋子,習嬤嬤替沈若華解開床幃,放下時低聲說道:“小姐可是想借那青玉,把秋禾和冬螢逐出院子?”
沈若華手卷著書靠在床頭,聞言抬首,微微一笑,“放長線才能釣大魚,魚餌都是棄子,抓到了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