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成的話漸漸有些說不出來，葉楓見他唇白齒青，就傳：“來人，給他上一碗水。還有，醫生隨時候著，不要讓他隨便死了。”
來人很快扶起龔成把水喂了給他，葉楓說：“不要給我耍花招，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龔成喝完水之后，身體舒服了點，就說：“照我這樣，我還能耍什么花招？”
“那你就繼續給老子說！”
“我先前跟你說過，混混是不可信的，很快‘白鼠堂’只剩下我們倆個，那時候，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白鼠’只好另謀出路去了另外一個城市，而我因為沒有文化，腦袋也沒有他靈光，又不想回家被父母鄰居嗤笑，繼續待在城里混吃混喝，這樣一混，就是十幾年。”
“你還是在混混堆里過日子？”
龔成點頭。“后來我去投靠了‘三爺’。”
“‘三爺’又是誰？”
龔成苦笑：“‘三爺’這個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他這個人神出鬼沒的，每次傳令都是他身邊的人來傳我們過去的。有一次，‘三爺’叫人來傳，他說他要去一個地方找寶藏，要給我們委以重任。但是我害怕又心虛，看著‘白鼠’在城里越混越好，我心里又妒忌，于是我把他拉了下水，我對他說，如果他不幫我這個忙，我就把當年的事情說出去，讓他沒有好日子過。”
葉楓問：“白鼠答應了？”
龔成說：“他不能不答應。”
葉楓沉吟：“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龔成說：“你是問寶藏的事情對嗎？當時我跟白鼠兩個人覺得事情蹊蹺，寶藏的事情怎么會跟我們兩個新丁說呢，但是那邊傳來的話就是因為我們面生，幫派里面的，很少人認識我們，再加上‘白鼠’腦子又靈活，所以就把這差事交給了我們。”
“后來呢，你們為什么殺了她？”
龔成奄奄一息地說道：“我們沒有殺那個女人，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們真的沒有殺她。”
葉楓聽后，神色微變，“你們沒有殺她，我們夫人就死了？真可笑！”
龔成說：“是真的，當時葉老大跟我和白鼠談條件，他已經答應了只要我們放開他夫人，我和‘白鼠’就可以安靜地離開，他連條件都跟我們說了，只要我們能放開那女人，我們就可以拿著一千萬遠走高飛，我跟‘白鼠’心里面也害怕放了這個女人，你們會不會殺了我們。我們原本是想好帶著這個女人走，將她藏好，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們走了，再通知你們去取人。因為我知道殺死她，我們什么也不得。”
葉楓說：“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給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說完。一個字都不許落下！”
龔成說：“那天的情況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三年了，它不知道在我的腦海里滾了多少次。我們那時候，用qiang指著她，但是我們從來沒想過要她死，我們帶著那個女人跑，葉老大一直在追著，后來幫派的人也來了，我和‘白鼠’寡不敵眾，為了突圍，更是護著那個女人，可是，當我們慌不擇路，走到樹林深處的時候，我們就知道自己完了。”
“再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