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一頭霧水:“臭丫頭得罪主子了?”
姬墨搖了搖頭,繼續刻著手上的玉蟬。
這下夜七就不明白了,明明那么寵著臭丫頭的主子,怎么可以突然見也不見她了?
臭丫頭會傷心的啊!
一想到蘇草委屈得要掉眼淚的樣子,夜七到底沒忍住:“寵著臭丫頭的是主子,突然不要臭丫頭的也是主子,臭丫頭得多傷心?小公子又得多傷心?主子這樣,有些像渣男。”
被喊成渣男的姬墨,眸子清冷的瞥夜七一眼。
夜七頓時偃旗息鼓了,弱弱聲稟報:“臭丫頭來找主子,應該是為了那個葉秀才突然回村的事兒。”
姬墨有些意外:“小丫頭沒將人打出村去?”
“沈家丫頭跟她說,是昨天趁著沈家酒坊動工,葉秀才突然帶了鎮上賭坊的人回村,綁了沈里正家的小孫子,沈里正怕事,當時沒將這事兒告訴沈大山和臭丫頭。”
夜七稟報:“屬下聽她們的意思,幾天前竹湖杏花釀的慶賀宴上,鎮上賭坊的幕后東家,帶著葉溫良像是去過福祥記酒樓,臭丫頭是忌憚這個,跟沈家丫頭說要先摸清楚賭坊東家的底細。”
“趙大人的外孫和喻家的傻兒子,就那么沒用?”
姬墨吩咐夜七:“一條漏網之魚,你以前沒查過賭坊東家的底細?”
“他藏得太深,一直隱在幕后,沒有露面。”
夜七接話:“這次他敢浮出水面,屬下一定讓人將他的祖宗十八代查個底朝天。”
姬墨神色清冷點點頭!
夜七退出去前,大著膽子多嘴問一句:“那個,主子真不見見臭丫頭?”
以小丫頭的聰慧,會不會猜到了簪子是他取走的?
萬一,小丫頭是來問他要簪子……
姬墨再次冷冷的瞥了夜七一眼,嫌他多事。
夜七嚇得一步縱到門外,消失前朝屋里喊一聲:“屬下會跟臭丫頭說,主子生病了,怕過了病氣給她。”
蘇草想知道姬墨的啞疾能不能治好,還想打聽一下明珠鎮賭坊東家是什么來頭,然而,一進長清觀,就被夜七擋在了門外。
“我家主子病了,不能見你。”
被蘇草牽著的姬小公子,一臉懵!
怎么就病了?
阿墨聽他的話,不是在給姐姐雕玉蟬嗎?
上次雕的那個,是阿墨第一次動手學這樣技藝,雕出來的玉蟬丑了些,在他的勸說下,答應再雕一個更好看的送姐姐。
“不是姬家請了神醫來給姬公子治啞疾嗎?姬公子怎么就突然病了?”
蘇草腦補了一場嫡庶之爭的后宅大戲,陰謀論的想到是不是這個所謂的神醫,明面上是老太太請來給孫兒治啞疾,背后卻是姬家的主母要害姬公子。
她急死了,推夜七:“不行,你說了不算,我非得要進去看看姬公子。”
瞧!
將臭丫頭急成什么樣了!
他家主子先是撩了人家小丫頭,各種寵著她,又聽小主子的買了一堆東西送她,這會兒突然變心,不愿意再見臭丫頭。
“臭丫頭,你別激動!”
夜七擋著她,一臉同情:“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天下不止我家主子一個男兒,你長得好看,喜歡你的人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