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草和逍遙道長在長清觀被緝拿一事,蘋兒并不知情,因為蘇草動身去長清觀時,她也坐上了沈瘸子的船一路往明珠鎮(zhèn)來。
到了明珠鎮(zhèn),她徑直上了碼頭到書院找潘一銘,然而書院這邊說在舉行詩會,要等到詩會過后才能幫著她通傳,蘋兒只好先回竹筒食鋪等著。
書院這邊的詩會,沈玉寧拔得了頭籌。
喻潤澤提議:“玉寧文采斐然,拔得頭籌,得好好慶賀一番,就去潘兄家的福祥記小斟幾杯如何?”
“去竹筒食鋪吧!”
沈玉寧這兩天總是心神不寧,昨晚還做了噩夢,夢到蘇草被關(guān)在了牢里。
他想去竹筒食鋪看看,蘇草有沒有來明珠鎮(zhèn)。
“守門的岑叔剛說書院門口有個姑娘找咱們幾個,那就竹筒食鋪吧!”
找他們的姑娘,不是蘇草會是誰?
潘一銘猜蘇草到了明珠鎮(zhèn),有事兒在竹筒食鋪找他商量,和喻潤澤交匯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幾人勾肩搭背一路往鋪子里來。
結(jié)果等他們的人不是蘇草,而是蘋兒。
沈玉寧心頭跳一下,著急的問蘋兒:“草兒妹妹怎么了?”
“小姐,小姐沒事兒啊!”
蘋兒解釋:“家里要建宅子,然后長清觀那邊釀制竹筒酒,這些小姐都要費神,所以就派了蘋兒來明珠鎮(zhèn)找?guī)孜还印!?/p>
潘一銘問蘋兒:“你家小姐讓你傳什么話?”
“這件事情跟潘公子和喻公子有關(guān),小姐讓我告訴你們,一起聯(lián)手收購呂家酒鋪子的事兒,呂主簿那邊知道了。”
蘋兒將葉溫良如何給常嬸子設(shè)套,讓打聽她手上有多少買賣的事兒都說了出來。
潘一銘懂了:“呂主簿要對付草兒妹妹,又讓葉溫良從常嬸子那兒打聽買賣的事兒,多半是要從她經(jīng)手的買賣入手,然后周師娘那兒他暫時不會招惹,剩下明珠鎮(zhèn)的買賣和沈家的竹湖杏花釀了……”
幾人正在商量著要警惕些,想著呂主簿會用那些手段對付蘇草,然后沈月娥氣喘吁吁的跑進了鋪子里。
沈月娥像是很急,鬢發(fā)都凌亂了,一看到沈玉寧他們幾個都在,激動的沖過來。
“四,四哥,草兒……”
“草兒怎么了?”
沈月娥這副慌亂的樣子,讓沈玉寧眼皮子跳了幾下,心里那股不好的預(yù)感更是強烈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先喘口氣!”
沈月娥感覺自己說話變了音調(diào),嗓子像被什么掐住,想說又說不出來。
觸上沈玉寧沉著冷靜的目光,她總算稍微心安了些。
“四哥,我喘好氣了!”
沈月娥死死拽住沈玉寧的手臂:“這次你們一定要救救草兒,她被呂捕快帶人抓起來了,說是什么傷人至死……”
因為要幫著蘇草釀制竹筒酒,沈月娥天天上長清觀去。
那天蘇草打人時,她和大壯他們一起在竹林忙活,沒在蘇草邊上,但是啞子父母突然找上長清觀的事情,蘇草是跟她說過的。
沈月娥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出來,急得掉下了眼淚:“草兒就踹了那女人一腳,怎么就將人給踹死了呢?葉溫良那個禍害被踹了那么多次,也踹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