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xiàn)在不會。
這個婚雖然結(jié)的不光彩,但她希望分開的時候體面一點。
車剛停在樓下,阮星晚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著那一串陌生的號碼,接通:“你好,哪位?”
“星晚,是我。”
阮星晚沉默著握住手機。
季淮見又道:“剛才太匆忙,我什么都沒來得及說,我們能再見一面嗎?”
“季淮見。”阮星晚輕聲喊他,“周安安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結(jié)婚了,而且還是用了手段嫁進的周家。”
“星晚,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周安安說的那些我都不信,我也不在乎你為什么嫁給周辭深。我只想知道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拒絕了去巴黎留學的機會?我們明明約好的。”
阮星晚道:“三年前的事都過去了,翻篇吧。”
“那我們……也翻篇了嗎?”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我知道你和周辭深之間沒有愛情,星晚,我可以等你。”
這一瞬間,阮星晚突然覺得手機變得燙手起來,她睫毛顫了顫,好半晌才道:“不用等我,我不值得。”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季淮見就像是她貧瘠人生里照進來的一道光,他干凈,優(yōu)秀,明亮,很多次在她快要絕望時都點燃了她的希望。
可能是她被這美好的表現(xiàn)迷暈了頭,險些以為他們真的能在一起。
季家和周家一樣,都是名門望族,怎么可能接受她這樣家庭出生的人。
三年前那盆冷水潑走的不僅是她的夢想,更是她深陷其中的美夢。
夢醒了,她和季淮見也徹底結(jié)束了。
……
盛光珠寶這次成立自己的品牌,并且首次打入珠寶市場做的很成功。
外界紛紛好評如潮。
因此,除了感慨盛光這一步走的實在是太妙之外,討論的更多的就是盛光珠寶的簽約設(shè)計師,Rua
。
三年前她獲得新銳設(shè)計師大賽第一名時,大家就已經(jīng)注意到這位年輕又有靈氣的設(shè)計師。
這次盛光推出的“初戀”系列,又讓她在設(shè)計界嶄露頭角。
她這個復出仗實在是打得漂亮至極。
但讓大家更好奇的是,她消失的這三年到底是去了哪里。
就在外界眾說紛紜的時候,暮色會所里,江晏窩在沙發(fā)里拿著手機看的津津有味。
“瞧瞧這些所謂的爆料,假的說的跟真的一樣。你看看這條也太離譜了,居然有人說她是出名后被富商看中包養(yǎng),做了三年的地下情人,結(jié)果前不久富商的老婆發(fā)現(xiàn)她了,將她打了一頓后趕走。離開富商她就失去了經(jīng)濟來源,這才有了復出這一說。”
他旁邊,晦暗的燈光下,周辭深一言不發(fā)的喝著酒,下頜線條冷峻深刻。
這時候有人問道:“江少,周總,來兩把?”
江晏百忙之中抬起頭來,笑道:“你們玩吧,周總才出差回來,有些累,我陪他坐一會兒就行了。”
他現(xiàn)在正沉浸在吃劣質(zhì)瓜的樂趣中,哪有心思去玩兒牌。
這些空穴來風的爆料簡直有意思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辭深突然開口:“你之前說過,她向大賽負責人提出想要把留學資助換現(xiàn)?”
“對啊,你不是拒絕了嗎。”
周辭深握著酒杯沒再說話,眉頭隱隱蹙著,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