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收回思緒:“沒什么。秦阿姨你別擔(dān)心,周總就是許阿姨的兒子,他們……性格在某些方面挺像的?!?/p>
“我也不是擔(dān)心,就是覺得吧,你許阿姨一個人在這里住了大半輩子,從來沒看到過她半個親戚來往,挺孤獨的,也不容易,就擔(dān)心她被騙了?!?/p>
阮星晚笑了笑:“放心吧秦阿姨,不會的?!?/p>
秦阿姨點頭:“誒對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小韓突然搬走了,招呼都沒打聲,你們……”
“秦阿姨我得回去吃飯了,先走了,拜拜!”
見阮星晚跟兔子一樣溜掉,秦阿姨嘆氣:“這孩子。”
……
可能是因為許玥在家,周辭深有所收斂,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使喚阮星晚,她終于也有時間去忙自己的事了。
最近溫淺設(shè)計的系列也上市了,效果還不錯,加上有周氏的扶持,她更有恃無恐,在盛光除了林斯能壓得住她幾分,她沒把人任何人放在眼里。
裴杉杉也是個不服輸?shù)男宰樱龑芰撕脦状?,而溫淺則盛氣凌人的道:“等你的作品能在國際上展出,才有資格跟我說話?!?/p>
裴杉杉就差擼袖子上去干架了,死活被周圍的同事拉了下來。
“我真的是服了,她不就是去巴黎留學(xué)過幾年嗎,還撿的是你不要的,可真把她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時裝周是特地為她舉辦的呢?!?/p>
阮星晚一邊勾著草稿,一邊道:“你這措辭不嚴(yán)謹(jǐn),不是‘不要的’,是被迫放棄?!?/p>
電話那頭,裴杉杉嘆了一口氣:“俗話說的可真好,虎落平陽被犬欺。對了,溫淺之前不一直對外都立的是富二代人設(shè)嗎,說話還時不時夾雜兩句英文,那天有人看到她爸爸來找她,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白富美……”
裴杉杉吐槽了一通后,心情也好了許多,又道:“我昨天去小忱的學(xué)??此耍诤煤蒙蠈W(xué)呢,你放心吧。說起來,你是不是又去求周辭深那個狗男人幫忙了?”
阮星晚默了默才道:“這件事我想不出來可以找其他誰了。”
“這倒也是哦,像這種用權(quán)勢壓人的事,也只有他才能干的出來,不過他也總算干了一件人事兒。誒,他那么斤斤計較,睚眥必報,是怎么答應(yīng)幫你的???”
阮星晚:“……”
阮星晚忽然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她剛才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周辭深就站在她身后,一手拿著牛奶,一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神情冷漠的看著她。
久久沒有聽到她的回答,裴杉杉以為電話出什么問題了:“星星?沒信號嗎?”
阮星晚干笑了兩聲:“哈哈,他其實挺好說話的,也沒有斤斤計……”
“挺好說話?那個狗男人就長了張只會叭叭叭的嘴,是沒一句人話吧?!?/p>
“沒沒沒……”
阮星晚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找被紙張蓋住的手機,可沒想到的是,周辭深把牛奶放在桌上,轉(zhuǎn)過她的椅子,微微俯身,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黑眸盯著她,嗓音低而緩:“不如你先告訴她,我是怎么答應(yīng)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