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去,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阮星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客客氣氣的道:“請問周總可以離開了嗎,時間很晚了,我明天還要工作?!?/p>
周辭深神色不悅:“和程未約會的時候,沒見你把工作放在心上?!?/p>
“生活和工作同樣重要,我也不能每天二十四小時都一直工作,總要有自己的時間?!闭f著,阮星晚看了他一眼,“我也沒有周總這么閑,可以扔下那么大一個公司,跑到別人家里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些亂七八糟的事?!?/p>
周辭深淡淡道:“我也不是隨時都這么閑?!?/p>
阮星晚誠摯道:“我衷心祝愿周氏能夠蒸蒸日常,周總能夠日理萬機……”
周辭深冷笑了聲:“阮星晚,你還有沒有良心?”
瞧瞧,狗男人終于還是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剛才的那些溫柔,不過都是他裝出來的而已。
阮星晚道:“這是我對周總美好的祝福,周總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p>
周辭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黑眸危險的瞇起:“再說一次,到底是誰不知好歹?”
阮星晚敷衍的笑了笑:“周總是連耳朵也不好了嗎?!?/p>
“你非要這個態度?”
“周總覺得我應該是什么態度?面對你這樣強行闖入別人家里的土匪行為,我沒報警都算是給你面子了。”
周辭深凝了她一會兒,忽然覺得好笑:“你還真是,求人前后,永遠是兩副樣子。”
都到了這個時候,阮星晚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理直氣壯的道:“男人上床前和上床后,不也是兩幅樣子嗎?你憑什么說我?”
“……”
阮星晚繼續諷刺道:“難道不是嗎,周總,麻煩你想想,在過去的那三年里,你有多討厭我,仿佛我碰你一根手指,你都會惡心半天,可也沒見你少睡我?!?/p>
周辭深削薄的唇微動,似乎想要解釋,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所以也請周總以后別再說我求人前后兩副面孔了,你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時候多了去了?!?/p>
而且每次都還故意把她弄得那么疼。
現在居然還好意思來指責她。
那求人不得是有求人的態度嗎,要是求人的時候都不放低姿態,又怎么能達到效果。
反正他一向覺得她是個有心機的女人,這點程度又算得了什么。
半晌,周辭深才道:“你還來勁兒了?!?/p>
阮星晚道:“是周總先開始人身攻擊的,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p>
周辭深垂眸,視線落在她的唇瓣上,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
過了幾秒,他突然很認真的開口:“如果你這么生氣,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p>
不等阮星晚回答,周辭深便繼續:“你可以睡回來。”
阮星晚:“……?”
這狗男人在說什么瘋話呢。
周辭深道:“只要你能消氣,我都可以。”
阮星晚直接被氣笑了:“聽周總的語氣,好像你還很委屈。”
“不委屈,現在就可以?!?/p>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她已經在被他氣死的邊緣徘徊了,她想要拉開他捏著她下巴的那只手,可周辭深卻似乎沒有要放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