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把那天在阮星晚工作室發(fā)生的那些事都簡單概括了一遍,周安安哪里是她父母口中的小孩子,完全就是一個從小被慣壞了的千金小姐,仗勢欺人,囂張跋扈,胡作非為。
周安安父母聞言臉色都很難看,一時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
他們自己的女兒是什么德行,他們也清楚。
只是周家沒有一個人把阮星晚放在眼里,自然不會有人去說什么。
最后,是周安安母親不悅開口:“說到底,這些也是家事,程總過多苛責,未免管的有些太多了吧。”
阮星晚緩緩看了過去,神色冷淡:“家事?誰的家事?”
“你”她想要說什么,卻被周安安父親按了回去。
周安安父親又對著阮星晚道:“阮小姐,我們安安之前確實有得罪你的地方,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安安也得到了她應(yīng)有的教訓(xùn),希望你就原諒她一次。”
“可不是嘛,我們安安現(xiàn)在都還被軟禁在周家出不來呢,阮小姐也不要得理不饒人。”
阮星晚微微笑道:“這只能說明是她咎由自取,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周安安母親猛地站了起來:“阮星晚,你別以為有程未給你撐腰,你就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你是什么貨色以為別人不知道嗎,不就是一個周辭深不要的下三濫貨色罷了,就現(xiàn)在勾搭上了程未,以為自己又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
周安安父親連忙站起來,把她拉住,臉上寫滿了歉意:“靳老見諒,我們……”
“行了,你還要在這里裝孫子到什么時候,我鐘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還犯不著來求人!”
說著,她拿起包包,轉(zhuǎn)身就走。
周安安父親連連朝靳老彎腰:“靳老實在對不住,她說的都是些氣話,您別放在心上。”
靳老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如此,我也幫不了你什么了。”
周安安母親又看了一眼程未,后者坐在那里,神色更是冷漠。
他只能狠狠咬牙,不甘心的離開。
等他們走后,靳老嘆了一口氣,對程未道:“小未,這次是我沒有弄清楚情況,怪我。”
“靳老說的哪里的話,我只是覺得應(yīng)該把事情給你解釋清楚。”
靳老對阮星晚道:“小姑娘,這件事是他們不對,他們說的那些話你也別放在心上。我本來也不想攪進周家和鐘家這趟渾水里來,只是志文他曾經(jīng)是我學(xué)生,現(xiàn)在鐘家這樣的情況,才想著說幫他一把。”
阮星晚笑了笑:“謝謝靳老。”
這時候,傭人敲了敲門,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靳老起身道:“走吧,吃晚飯了。”
程未和阮星晚走在后面,低聲道:“星晚,這件事我本來應(yīng)該提前告訴你的。”
他抿了抿唇:“抱歉,我本來是想讓他們給你道歉的。”
阮星晚道:“沒關(guān)系,我也從來沒有指望過能收到他們的道歉。”
不管是周安安,還是鐘嫻。
她們的道歉對于她來說,沒有絲毫作用,只會讓人膈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