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傳來了陣陣的飯香。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許玥出來:“小阮,小深,你們坐一下,飯馬上就好?!?/p>
阮星晚道:“許阿姨我?guī)湍惆?。?/p>
說著,她脫了外套交給周辭深,進了廚房。
周辭深接過,揚了一下眉。
許玥道:“真不用,我這里馬上就好了。”
“平常這個時間你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睡了吧,這么晚了,卻還麻煩你。”
“這個有什么,我一個人住在這里,平時也沒個說話的,你們能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p>
“許阿姨……一個人住在這里嗎?”
許玥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什么似得,應(yīng)聲道:“對啊,怎么了?”
阮星晚笑了笑,搖著頭:“沒什么,只是我記得,之前秦阿姨說要和許阿姨住在一起,我以為你們……”
“秦阿姨她啊。”許玥一邊拿著碗筷一邊道,“你也知道你秦阿姨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這里太安靜了,她住了一段時間,就跟著老年團出去旅游去了,在外面玩兒的開心著呢。”
聞言,阮星晚沒有再問下去。
果然還是她想多了。
吃完飯,許玥道:“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房間已經(jīng)收好了,你們上去休息吧。”
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睡了一覺了,阮星晚這會兒沒有什么睡意,她去收拾碗:“許阿姨你去睡吧,這里我來洗就?!?/p>
“行?!?/p>
許玥說完后,便進了房間。
阮星晚把餐具撿起了廚房,剛準(zhǔn)備洗的時候,手上的碗便被人接了過去。
周辭深道:“你去做著,我來?!?/p>
阮星晚不忍打消他的積極性,又默默心疼起這些盤子來。
她出去,在沙發(fā)上坐了沒五分鐘,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藘蓚€餐具打碎的聲音。
一個是餐盤,一個是餐勺。
阮星晚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
二十分鐘后,周辭深終于黑著一張臉出來。
阮星晚由衷的夸獎道:“挺好的,至少今天只打碎了一個盤子。”
“閉嘴。”
阮星晚唇角忍不住翹起,心情好了許多。
周辭深單手扯下領(lǐng)帶:“我洗澡去了?!?/p>
阮星晚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襯衣被打濕了大半。
洗個碗能洗成這樣,他是真的厲害。
“誒……”阮星晚連忙道,“只有一個房間嗎?”
周辭深走了幾步之后,轉(zhuǎn)過頭看她:“不然?”
阮星晚忍不住撇嘴,就知道會這樣。
等周辭深上樓,阮星晚依舊還是坐在沙發(fā)里,抱膝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這時候,旁邊臥室的門被打開,許玥走了出來:“還沒睡呢?!?/p>
阮星晚收回思緒:“許阿姨……”
許玥坐在她旁邊:“最近工作很辛苦嗎?看你瘦了很多。”
阮星晚笑:“這不夏天來了嗎,該減肥了?!?/p>
“瞎說,你這么瘦,減什么肥?!?/p>
阮星晚又道:“許阿姨,你一個人住在這里,習(xí)慣嗎。”
許玥淡淡道:“一個人住了那么久了,哪里都是一樣,有什么不習(xí)慣的。”
也是這個道理。
過了會兒,阮星晚繼續(xù):“許阿姨,你是離開安橋長街后,就一直住在這里嗎?!?/p>